第5章 缔结妖契
再见到金炎时，他已经不再以人类的形象出现，而是一只彻底的、毫无人性的野兽。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金先生吸了一口雪茄，烟雾弥散在他眼前，他的眼中似乎也带了叫人看不清的迷雾：“小炎的妖性若是不被压制，就会越来越兽化，直到再也不能化成人形。”
直到杨穆以身饲虎整整一年后的今天，金炎终于又露出了一丝人性。
对于欺骗过自己的金先生，杨穆心里一直颇有微词。而今见了他自然没多开心，但念在他毕竟是帮助自己治疗爷爷的恩人，他还是缓了嗓音开口问道：“金先生，你怎么来了？”
杨穆一方面是寒暄，一方面也是真的疑惑。这边的别墅有结界，外其他人窥探不了里面的情况，每天都会有小妖怪送上新鲜的肉类填满冰箱，杨穆的身上也有足够消费的金钱。所有事情都面面俱到，就算出现了什么问题，金先生也只会叫秘书过来一趟，从来不会莅临现场。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金先生语气平缓，倒真有几分对晚辈关心的长辈姿态。
“我没事了，谢谢您的关心。”
“你爷爷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金先生继续说道，“生物的生长消亡是自然规律，节哀。”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杨穆不甘心地问道，“换一家更好医院，更好的设备……”
金先生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为你提供的资源已经是人类世界最好的了。”
杨穆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他踌躇着开口：“金先生，你们妖精有没有什么能延长寿命的宝物呢？”
“如果你希望的话……”金先生恰到好处的截断话头，抬眸淡淡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金先生您有办法？”果然，杨穆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旁边的秘书默默地按住了他。
“是，我有办法。”金先生也不卖关子，说道，“我们妖有丹药秘法，于我们而言是修炼的好东西，而对于你们普通人类而言，则可以延长寿命。只是延长人类寿命是有违天命之事，即便是我，也怕遭到天谴。”
听到反噬两个字，杨穆垂下眼，脸色灰败。旁人不知道天谴这两个字有多沉重，他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天谴，离开人世的。人类修炼的天谴尚且要人性命，何况他们妖精。
为了一个区区人类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用想也是不可能的。
金先生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不过，如果你能完成我的要求，我愿意承受这天谴为你爷爷续命。”
杨穆抬头，“什么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做！”
“我要你，把金炎调教成一个真正的妖怪，能够在人类社会以人类姿态生存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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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妖怪，”杨穆看了一眼趴在一旁玩尾巴的某个家伙，苦笑着开了口，“金先生，金炎的情况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杨穆本想说他何德何能完成这个任务？到嘴却变成了，“我爷爷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
“你放心，我会为你爷爷续命，绝对不会让他有性命危险。不过想让他醒过来，还得你完成我们的约定以后。”
有了金先生的承诺，杨穆心里还是很不安。其实他一点也不信任这群妖怪，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除了相信他们，也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