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局
早上醒的时候，邹琛已经起了，正在吃早餐。
程瑾瑜看了眼时间，匆匆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西装，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垂着眼睛安静的吃着。
邹琛用余光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真的没有一点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有些不悦地开口：“今天晚上去和我见一个人。”
程瑾瑜这才抬头看了看他，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邹琛非常不喜欢程瑾瑜这个样子，别人家包养个情人都竭尽所能讨人欢心，甜言蜜语换着花样地来，程瑾瑜倒好，那张嘴就跟缝了针一样，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说一句话。关键这人在公司还不这样，就一回到家跟自己像仇人一样，邹琛越想越生气，把勺子啪地一摔，极其不满：“你能不能说句话，哑巴吗？”
程瑾瑜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勺子，抬起头平视着他，平静地问：“昨天为什么突然爽约？”
“爽约？”邹琛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嘲讽地牵了一下嘴角，“他沈从之算什么东西，在我这还排不上号。”
程瑾瑜蹙了一下眉，眼底划过一丝厌倦：“他毕竟是沈家的人，而且……你为什么对他意见那么大？”
“我就是看那小白脸不顺眼。”邹琛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海鲜粥，“还有，他不过就是个堂亲，算什么。沈家那位老爷子的宝贝儿子才上高中，小屁孩一个，你以为我不知道？”
程瑾瑜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对邹琛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总是很厌倦，于是再次沉默，一顿饭又陷入了安静。
邹琛瞥了他几眼，压着火把粥喝完，勺子随手一摔，擦擦嘴，起身把大衣一穿，在玄关处把鞋换好，头也不回道：“晚上要喝酒，你那个胃别拖后腿。”
程瑾瑜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门开关的声音很干脆，偌大的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程瑾瑜盯着邹琛刚刚坐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垂下了眼睛。
程瑾瑜的胃不好，小的时候他和程薇安过过一段四处躲避的生活，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后来尽管尽心调养，但也一直没好。
邹琛从不在意这些，甚至偶尔有些恶意的故意让他去陪那些酒局，仅仅因为他自己不高兴，或是突发奇想想玩什么新的花样，就好像程瑾瑜每次胃疼到蜷缩在床上，轻轻颤抖眼角微红的样子更能激起他的兴趣一样。
晚饭前，程瑾瑜简单吃了些东西垫肚，又提前吃好胃药，整理好文件就下了楼。邹琛的车就停在门口，后车窗开了一点，邹琛的目光透过窗户缝直直地落在程瑾瑜身上，盯得程瑾瑜有些发毛。
程瑾瑜在那目光的注视下走到车旁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