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瑜终于把书放下，把两只胳膊平放叠起在曲起的膝盖上，把下巴放在胳膊上，看向邹琛，道：“那你想听什么。”
邹琛咬了咬牙，说不出是恼羞还是愤怒，“你真应该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做情儿的！”
程瑾瑜把头扭了过去。
邹琛被他这个样子气得脸色很是不好看，他一步跨到程瑾瑜面前用力揪起他的领子，程瑾瑜被他揪得身体一晃，睡衣散开了一部分，露出身上一片一片的红印子，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掐出来的。邹琛在看到自己昨晚留下的那些东西后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冷笑一声又恢复了平时刻薄的样子，“好好学学怎么讨好我，不然以后有比你漂亮聪明的，你连个助理的位置都没有了。”
程瑾瑜不语，听多了这样的话，他已经麻木了，就算邹琛说出再难听的话，也不过是伤及皮毛而已。
邹琛也懒得再给自己找不痛快，拍拍程瑾瑜的脸就走了，程瑾瑜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心平气和地拿起书继续看。
直到下午，程瑾瑜才换衣服开车去了公司，因为是周末，除了零星几人赶业绩加班，公司里空空的，门口的保安见程瑾瑜来了，迎上来打了个招呼：“程助理，周末还来加班啊。”
程瑾瑜微微一笑，“来拿一点东西。”
保安又和程瑾瑜寒暄了几句，就刷卡开门放他进去了，程瑾瑜直奔办公桌，拿了资料后，瞥眼间看到桌子上放着杯水，正巧觉得口渴，没多想就直接喝掉了。
水是凉透了的，程瑾瑜入口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冰牙，喝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水好像是几天前的。
他下意识揉了揉胃，一边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犯胃病，一边拿着文件乘电梯下楼。可事与愿违，电梯门在一楼打开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胃里一阵刺痛。
程瑾瑜顿了一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匆匆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就快步走向自己车停的位置。
可或许是昨晚被折腾得太狠，程瑾瑜的胃就像不停在翻滚一样，一揪一揪地痛，他一边用手紧紧压着胃，一边靠在车旁，轻轻喘息来缓解疼痛。
就在他准备拉开车门那一刻，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程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