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永远的离开
自从那天程瑾瑜把钢琴砸掉后，邹琛也不再伪装，反正那么重的琴凳都能抡起来，身体肯定好的差不多了。
于是，他开始毫无顾忌的开始做他想做的事情，每天无休止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程瑾瑜一开始还想跑，被抓回来几次并且被邹琛蒙着眼睛惩罚了几次后，安分了很多。
邹琛并不认为程瑾瑜就这样放弃了，他觉得程瑾瑜一定是在憋着什么心思，等着时机一到，他还会跑。
那天早上，邹琛醒的时候，程瑾瑜已经起了，背对着他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窗户。
邹琛翻了个身，往他那边挪了挪，伸手勾了勾程瑾瑜的腰，慵懒的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情人之间早上的甜蜜问候，可这表象太不真实，天知道他昨晚下手多狠，折磨程瑾瑜折磨得有多让人崩溃。
程瑾瑜不说话，自从被关起来，他越发的沉默，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被邹琛折磨，就是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目光很黯淡，看不到一点希望。
邹琛也习惯了，当他把枪从程瑾瑜头上拿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亲手杀了他了。
他说要让他死在床上，每天晚上发了狠的折磨他，可每次事后看着程瑾瑜空白绝望的目光，他又觉得心像被人攥紧一般的疼。最开始程瑾瑜还会反抗，可渐渐的，他什么也不做了，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留给他的只有红了的眼眶和无神的目光。
尽管每次疼的眼底都噙满了泪，但程瑾瑜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哭，他总是闭上眼睛，紧紧蹙着眉，咬得嘴唇渗了血也不哭一声。到底，他就是不愿意开口求他，也不愿意流一滴眼泪。
他越是这样，邹琛下手就越狠，他的原则是温柔只留给听话的人，既然程瑾瑜这么倔，那他就看看，到底是谁能撑到最后。
昨晚折腾的太久，邹琛困得不行，程瑾瑜没说话他也没再问，就是用手环着他的腰。突然，邹琛觉得手上一轻，睁开眼睛，发现程瑾瑜拨开了他的手，下了床，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邹琛醒了一半，半坐起身：“你去哪？”
程瑾瑜微微停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洗澡。”
邹琛微微松了口气，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又重新躺下，半阖着眼，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才放下了心。
程瑾瑜洗完出来的时候邹琛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对着镜子打领带。程瑾瑜旁若无人地擦干了头发，然后走向衣柜，认真的从里面挑出了一套衣服。
邹琛用余光看了他半天，觉得有些奇怪：“你找衣服干什么？”
平时程瑾瑜在家都穿睡衣，反正他出不去，也没有什么人来看他，偶尔钱铭来看看他，和他说说话，或者处理一下他身上的伤，但钱铭是熟人，也没必要再换衣服招待。但今天他突然找衣服，让邹琛不由警觉起来。
难不成还想跑？
程瑾瑜轻声道：“太久没穿了，看看还能不能穿……没什么的，我哪也不去，老老实实待在这儿，一直待着。”
邹琛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程瑾瑜已经把衣服换好了，这衣服是定制的，价格不菲，穿上特别显身材。邹琛的目光顿了顿，然后走过去，在程瑾瑜耳边说：“你在勾引我，对吧？”
程瑾瑜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目光淡淡的看着镜子里好看的自己，道：“随便了，或许是吧。”
邹琛心理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感觉自己像中了制服诱惑的毒。但他现在要去谈一笔生意，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他狠狠地在程瑾瑜的腰上掐了一下，又搬过他的脸在他唇上啃了一下：“晚上我回来，你也给我穿成这样。”
程瑾瑜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应声，就是浅浅的勾了勾嘴角。
邹琛走前特意叮嘱了门口的人要看紧程瑾瑜，防止他真的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着程瑾瑜，程瑾瑜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却像没听到一般，在镜子前一动不动。
邹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程瑾瑜不是个爱打扮自己的人，极少站在镜子前这么久都不动。邹琛左想右想，也没想出是怎么回事，于是开始有些神经质地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导致程瑾瑜心里承受不了，不过想想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比昨晚好多少，程瑾瑜不也没什么事吗？
外面的助理提醒他时间，邹琛便随助理一起上了车，直到车消失在别墅外路的尽头，程瑾瑜才慢慢坐在窗边，看着外面。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好看的如同最纯净的玉器，那么剔透，那么干净。
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钟表转动的声音，忽然间，程瑾瑜猛的起身，一脚踢倒了窗台边的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外面的人几乎是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闯进来的，为首的闻声直奔卧室，只见程瑾瑜蹲在地上，正在用手捡花瓶的碎瓷。
“瑜少您别动！”那人立刻叫道，快步走过来，“您站到一边，我们来。”
程瑾瑜听话地站到了一边，淡淡道：“不小心打碎了，麻烦你们了。”
“没事。”几个人做事很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为首的那个人还问道：“您怎么样，没伤着吧？用不用请钱医生过来？”
邹琛吩咐他们把程瑾瑜看住了，也吩咐他们要保证程瑾瑜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出问题，那人再三确定，发现程瑾瑜真的没事后，才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门刚一关上，程瑾瑜就笑了，无声的笑，却笑得特别好看，特别高兴，他很少这样开心地笑，就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样。
然后，他缓缓张开了手心。
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是一片锋利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