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浚一愣,怔怔问,“怎么了?你该不会藏了个女朋友吧!”
“你小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我有这个心,有这个时间吗?”周虞一下子就按了唐浚的头,恨不得给他一个爆栗子。
“就是说嘛。哪有时间谈恋爱!我只想睡觉。”唐浚瘪着嘴,盘算着明天还得去舞房,元旦跨年有两场演出。
“睡觉就回去睡!喝酒就过来。”电梯停了,周虞先走出去,转头和唐浚确认,“怎么说?”
“喝一杯吧。好歹是平安夜。行不?”唐浚露出个古灵精怪的笑容,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线。
长得那么像,脾气怎么那么不一样呢。
那一个怎么就倔成跟头驴似的?
周虞打开家门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两秒,但唐浚就站在身边,现在推脱也不行了。
果然,门一打开,唐浚就像一条鱼一样钻了进去。
周虞站在玄关的衣帽架前脱大衣的时候,就听见唐浚大叫了一声:“原来在这里啊!”
被发现了。
周虞沉了脸,走进去,看见唐浚站在枣红色丝绒布艺沙发面前,一脸错愕的表情。
“这沙发被你搬到家里了?!我说外面的那张怎么那么考究,还以为物业换的呢。没想到,被你换了?哥,你用家里的换了外面的?”唐浚夸张地围着沙发转了一圈,左右打量。
“嗯。不是让你不要大惊小怪。”周虞皱眉,去酒柜拿酒,“喝什么?”
“有什么?我挑挑。”唐浚的眼神还盯着沙发,总觉得里面有着古怪,脚倒是也向着酒柜的方向走过去。
以前,只要唐浚在家练歌,对台词,或者弹吉他,做这些动静比较大的事情时,唐楼就会拿本书出来,躺在电梯间的这张沙发上。
有时,他来找唐浚聊事情,唐楼也很识趣地出门看书。
家里其实也很大,书房也很安静,可唐楼偏偏很钟爱这张沙发。
唐楼走了以后,他到处都找不到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跑到唐浚家里搬东西,就只好搬到了对面,顺带把沙发给换了。
遇上事情多,失眠的时候,他就躺在沙发上睡觉,好像还能触摸到唐楼的体温。
有一阵子,他忙着拍戏,好长时间没回家。一开门,竟然就对着沙发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就像是在期待,沙发上坐着看书的唐楼,能从书页里抬起头来回应他。
真是痴情感动了自己。
今晚,唐楼算是把他给“甩了”吧,甩得彻彻底底。
“喝吧。”他熟练地往杯子里扔冰块,倒了两杯白兰地,递给唐浚,“正好我也想喝。”
“哥,你也不顺心?”
“怎么,还要谈个心?”
唐浚摇摇头,他的心思可不想暴露出来。
正好顺了周虞的心意,他也不打算对着和唐楼一模一样的脸,说被甩了。
总之就是得一醉方休,才能解恨。
“你少喝点,不然,明天思琪又得碎碎念。”周虞再给唐浚倒酒的时候,缓了缓酒瓶。
唐浚伸手就往下压酒瓶,咕囔着:“她这两天休息,不在。”
“今天看见她哭了呢。你又欺负她了?”周虞随口一提。
“哥,能不提这个吗?”唐浚双手合十,讨饶道。
切。周虞腹诽,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
平安夜的晚上,这一层楼的两个对门,倒是喝得尽兴,你一杯我一杯,没完没了。最终都喝得直接倒地就睡,不省人事。
诸光荣店里的伙计来送外卖,怎么按门铃都没人应声,只好把外卖放在了门口。
起码平安夜里,这几个人,都睡得很踏实。
就是睡醒了以后,头昏沉沉的,一点都不舒服。
“找个地方喝碗粥吧,头好痛。”诸光荣用脚踹了揣横躺在茶几旁的唐楼,“去不去?”
唐楼只觉得天昏地暗,无数个闪着金光的小烟花在面前绽放,头都要炸了:“喝喝喝。头要炸了。”
两人搀扶着彼此,打开了房门。
恰巧这时,对面的家门也打开了。
唐浚挽着周虞的胳膊,也出来了。
四个人,打了个照面,面面相觑。
“他们昨晚住在一起了?!”唐楼和周虞的脑海里,同时闪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