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德蒙希视角里,对方此时已经闭上了那双总是很严肃的灰色的眼睛,睫毛在调暗的灯光下遮挡出一小片阴影。
他看着那略微有些颤抖的睫毛,原本扶在对方腰上的手沿着对方的脊背,在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的情况下缓慢的向上移动,而对方条件反射想要向前躲避的动作导致了埃德蒙希唇上触感的加深。
随着睫毛颤动的加剧,埃德蒙希的手缓缓划过刚刚扑进他怀里人的脊背、脖颈,最后来到了后脑。
良心发现的他决定不再欺负这个看起来不善言辞还很害羞的家伙,他托住了对方的后脑,同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嘴唇,在收获了更可爱的反应之后,他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
埃德蒙希本以为会在对方嘴里尝到晚餐时喝的酒的味道,要么是晚餐后为了缓解尴尬他与对方喝的茶的味道,又或者是清爽的牙膏的味道,却没想到都不是——是一种糖果的甜与牙膏清爽所混合的味道。
他用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耳后,随着缓缓将对方向后压的动作,另一只手的手指插入对方指间十指纠缠,这样的场景看起来十分缱绻柔和,可埃德蒙希并没有停止的亲吻却没有那么温柔,他舔过对方不再闭合的牙齿,品尝着口腔里残留的甜味,纠缠着对方甜味残留最多的舌头,在得到对方回应后更加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的回应。
他充分品尝了对方嘴里的甜味享受了亲吻带来的愉悦后,终于对方无法呼吸之前放开了他,略微拉开了一段距离后他有些好笑的问:“摩多果口味的?”
还未完全从那个吻的余韵里脱离出的列昂尼德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是的。”他将脸转向了另一侧,看起来不太想被埃德蒙希看到此时的表情:“我有些,紧张,所以才吃了一颗。”
埃德蒙希看着对方露出的红红的耳朵,觉得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一害羞耳朵就会红。这个结论让埃德蒙希忍不住重新俯下身亲了亲它,而对方的反应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一声低低的惊呼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这使埃德蒙希忍不住恶劣的又对它吹了口气
列昂尼德起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上床后,被雄虫发现偷偷吃过糖这个局面,因为他昨晚临时恶补的资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内容。
下意识想逃避的他被耳朵上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但随后因吹气而痒痒的、麻酥酥的感觉刚刚更加使人难以忍受,更糟糕的是,这种痒痒的、麻酥酥的感觉仿佛无法消退,仿佛扩散到了他的全身,使他渴望被上方的人亲吻,被他拥抱,甚至是......插入。
这突然冒出的想法引出了他一直压制着的恐惧,他不由的又想起昨晚恶补的资料的内容——第一次插入几乎都伴随着疼痛,而雄虫如果不愿意释放信息素的话,部分雌虫的疼痛甚至可能一直持续到结束,甚至无法获得任何快感。
而一直撑在上方俯视着他的埃德蒙希察觉到了身下雌虫突然出现的异常,忍不住问道:“害怕了?”而回答他的是一条勾住了他的腰,列昂尼德回忆着资料内求欢时应该说的话略有些难为情的说:“请您......轻一点享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