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我的父亲同意了我带着孩子躲进家族的城堡内,但那些武力强大时刻把守城堡着的骑士团成员依旧无法给予我安全感,我好害怕,好怕我的孩子被夺走。
新历7439年6月21日。
失踪了三个月的格列普抱着一个孩子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告诉我,他已经成为了尊贵的公爵大人,不会再有谁会来夺走我们的孩子。
他怀里的那个孩子长得那样像我早逝的宝贝,在看到他第一眼后我就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新历7441年11月7日。
格列普在这几年内变了很多,我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他成为了有着辽阔封地的公爵大人,但他不再去碰他所热爱的绘画,学会了所谓的贵族腔调,即使是再挑剔的虫族,也无法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一丝口音。
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社交上,无论何时脸上都带着他之前最为厌恶的虚假笑容,他不会再在遇见自己厌恶的人后隐蔽的作出那些不雅动作,也不会在说话时做手势了。
这样的他得到了许多的夸赞声,最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转变的我,在每次见到这样的他时,都会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心痛。
我可怜的格列普。
第一百零三
因不想与温德尔在回家的路上“偶遇”而提前回家的埃德蒙希,微笑着朝迎面赶来的杜莫先生点了点头。
史密斯先生在克罗扎伊家族迎来覆灭后不久向他提出了辞职,很清楚对方是依靠什么才撑到现在的埃德蒙希没有去试图做出挽留,他只是将哥哥遗留下的那条项链从脖子上取下递给对方,沉默的目送着对方离开。
他新聘请的管家先生是一位狂热的瓷器爱好者,他喜欢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站在摆满餐具的橱柜前,将存放在其中的瓷器依次取出并仔细的擦拭它们。
这位先生到来后,埃德蒙希再未听到伴随着惊呼而产生的瓷器大量破碎的声音,每当有谁到家里拜访做客或是举办舞会晚宴时,他也再也不用担心使用的餐具不成套,但他总觉得生活里像是缺少了些什么,这个家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闷了不少。
笑着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的他将外套脱下递给杜莫先生,导致他今天提前回家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那位在最近几个月因境内爆发的骚乱与再次在边境露面的苏图而比他还要忙碌的将军阁下,总算记得给自己批复假期了。
因从身后传来的对他的呼唤而回头的他,看到了一个正骑着脚踏车快速向这边靠近的小小身影,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脸上带着灿烂到似乎能驱散一切阴霾笑容的小家伙没花费多少时间就来到他不远处,在从脚踏车上翻下来后跑向他,抱住他的腰开始向他抱怨。
埃德蒙希抚摸着孩子的发顶,在安静的听完他的抱怨后在他面前蹲下,他将他刚才显得有些混乱的抱怨总结起来问道:“我们的小欧格斯在得知雌父即将获得假期后足足期待好多天,结果他在回来以后不止没有亲吻你,还在态度敷衍的听了你为他写的赞美诗后,直接钻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对父亲的总结并不完全赞同的欧格里斯特相当认真的纠正对方说:“没有敷衍,他只是忘了吻我,以及没有告诉我他对这首诗的感想。”他说道这里时略微停顿了一会,并在随后略显低落的补充说:
“拉列安先生对我所写的这首赞美诗的评价是:它是一篇蕴含了创作者丰富感情的诗篇,并且在结构上没有出现丝毫错误,相较以前的那些作品有了极大的进步。我又花费了一周的时间在原本基础上做了一定的修改,使它读起来更加流畅......可是雌父看起来并不喜欢我为他写的诗。”
因小欧格斯的话而对那首诗的内容感兴趣的埃德蒙希顺势询问对方说:“能将它念给我听一听么?”
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建议的欧格里斯特下意识的站直,下巴微抬以手按胸,用能显得情感更加充沛的音调,将自己写给雌父的那首赞美诗朗诵了一遍。
认真聆听的埃德蒙希随着小欧格斯的朗诵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列昂在听过孩子精心修改的赞美诗后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在这首用词直白的赞美诗被孩子用仿佛咏叹一般的声音念出后,并非是这首诗篇的赞颂者的他也因此而感受到了一股隐秘的羞耻感。
他因情不自禁的开始想象列昂听到这首赞美诗时的表情而浮现笑容,并在孩子略显奇怪的叫了他一声后强忍笑意对他说道:“小欧格斯,不要失落,我可以代雌父向你保证,他相当很喜欢这首你为他创作的赞美诗,他之所以会躲......咳,呆在房间里不论你怎么呼唤都不出来,那是因为他正在为你准备一份惊喜,嗯......具体是什么,我相信它最晚会在你今晚睡觉前被揭晓。”
因他的话而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的小欧格斯兴奋的反问说:“真的么?雌父正在为我准备什么样的惊喜,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么?您能提前告诉我么?”
很清楚列昂在每次获得休假时都会给这个小家伙带回一件绝对会使他感到满意的礼物的他含笑将食指竖在唇前,在对方饱含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回复他说:“秘密。”
在从管家先生那里得知贝纳又匆忙的去见他的父亲与雌父后,对此不置可否的埃德蒙希随意的朝管家先生点了点头。
那两个与贝纳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家伙在喧哗的奉承声中,已经逐渐忘记了自己目前的体面生活是怎么来的,甚至连小欧格斯都发现了贝纳在每次与他们见面后情绪都会低落很长一段时间,悄悄询问过他是否能让贝纳叔叔不再见那两位先生。
埃德蒙希不相信塞托克·查拉戈里这个无能草包,仅仅依靠自己就敢这样试探他的底线,而最近发生在贝纳身上的那些事情都在告诉他,那两个家伙已经不再给予贝纳他所需要的亲情与关心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温德尔真的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朋友,也是一个很体贴的伴侣,但他不是一个好大臣。
他的私心太重,太过注重家族本身的利益,埃德蒙希曾看在自己与对方的友谊以及米沙的份上隐晦的暗示过对方,但温德尔因此而露出的苦笑表明了一切——有些事情在彻底迎来毁灭前,根本无法回头也无法做出改变。
因此而轻叹了一声的埃德蒙希迫使自己不去再猜测温德尔最后的结局,他的父亲对查拉戈里这个家族近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怒火,他能为他的这位好友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使他保住性命。
向下按压把手的埃德蒙希对门已被反锁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现在的小欧格斯就与他的哥哥们小时候一样,在从他这里得到了一根为他量身定做的手杖后,家里的门就再也无法阻挡他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忍住了想要将那首孩子创作出的赞美诗背诵一遍的冲动,对着因难为情而躲在房间里拒绝出来的列昂开口说道:“列昂,是我,我很想念你,能让我进去么?”
他并没有在门口等待多久,随着反锁被解除的脆响与把手下压所发出的咔哒声,他在那扇因此而后敞的门后,见到了几个月未见的列昂。
像是刚洗过澡的对方此时整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简单系着的一条浴巾,并且与以往不同的是,对方那对透亮的翅膀与极少在他面前露面的触角此时并未收起,那对极为敏感的触角还在他的注视下逐渐有下垂蜷起的迹象。
认为自己再这样看下去可能会遭受像小欧格斯一样待遇的埃德蒙希,努力使自己自己不再去看对方的那对触角,他下意识的用自己眼睛的余光关注了一下对方的耳朵,在注意到那里正在快速冲血变红后,尽量使自己声音正常的对列昂说:“在做翅膀与触角的定期养护?需要我帮忙么?”
其实并不需要有谁在他做定期养护时为他提供“帮助”的列昂尼德侧过身,为即使已在尽力掩饰,但目光却一直在他的触角与翅膀上流连的埃德让开道路。
近几个月来仅仅依靠通讯短暂的见了孩子几面的他,在见到小欧格斯后询问了在他在他离开这几个月的日常生活,虽然他每周都能够通过家庭教师与卫队长提交的报告能详细的了解到这些,但他还是更喜欢让那个孩子亲口说给他听。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认为自己今天先询问那个孩子学习方面的行为不是愚蠢的。
并不懂所谓的文学的他在听完那首使他感觉头皮发麻诗后,因不懂哪些使他无所适从的句子是否遵照了诗歌某个类别的必要格式而无法对此做出评价。实在是无法厚着脸皮在此时从空间装备内那处与自己相关的模型的他,在揉了揉那个孩子的脑袋后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开始给自己那对并非像那首诗里面所描写的那样精致美丽的翅膀做保养。
在埃德如有实质的目光注视下才意识到自己在开门前忘记给自己加一件衣服的列昂尼德,在这种仿佛自己正在挑逗对方的情景下不自在的转过身去,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自己的他试图向对方发起一个话题。
被他放在矮几上的礼物盒因此而被拿起,随手将它递给对方的他没话找话的对对方说:“这是我为孩子准备的礼物,你觉得他会喜欢么?”
尽管埃德蒙希已经尽力控制,但他仍几次被对方蜷起的触角吸引了注意力,感到自己已经开始勃起的他,因对方的话开始仔细打量这份被递到他手中的礼物:“你和你的征服者号的模型?还是高定典藏版的,我猜他一定会对这份礼物相当满意。”
将这套小欧格斯早就想得到的模型重新包裹好的埃德蒙希将盒子重新放回矮几上,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列昂那对那对看起来极为脆弱的翅膀,在它因此而染上他的体温并开始轻轻颤抖时开口对肌肉绷紧的列昂开口说道:“小欧格斯向我抱怨了,他说雌父刚才回家时不止没有吻他,还没有告诉他关于那首他用心创作,并仔细修改了很久的赞美诗的感想。列昂,那个小家伙让我替他问一问你,你喜欢他为你写的那首赞美诗么?”
因埃德的话而再次回忆起那首使他既羞愧又羞耻的赞美诗的列昂尼德转头,与已经开始抚摸他的翅根的虫族对视。其实在孩子朗诵那首诗刚过半时,就因其中热情大胆的用词与过于夸张的赞颂夸的差点夺路而逃的他,强压下心中再次浮现的异样回复对方说:“我很喜欢那首赞美诗,我只是忘记告诉他这一点。”
因对方的这个回答露出了一个笑容的埃德蒙希,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触碰对方已经红透的耳朵,并凑过去故意压低声音对列昂说:“尊敬的将军阁下,您知道么?我其实十分擅长写这种情感充沛的赞美诗,并且更加擅长写一些直白的吐露爱意的情诗,我甚至可以现在为您即兴创作出一首赞美您品格的诗篇,并用情感丰富的声音将它朗诵给您听,您唔......”
即将说出口的询问被一个吻打断的埃德蒙希顺势抱住了列昂的腰身,张开嘴享受着对方给予他的亲吻,看起来暂时不想再让他话说的列昂在十分卖力的亲吻着他,而这极为少见的现象使埃德蒙希眼中的笑意变盛的同时,顺势交出了这个吻主导权。
他上抬的手臂在手指刚触碰到对方的触角时就被抓住,因在此时出现停顿的吻而发出一声轻笑的埃德蒙希,在下一秒感到自己的两条手臂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带动着,在被折在自己的身后的同时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地禁锢在那里。
根本根本无意与一位至今还活跃在前线的战士比试力量的埃德蒙希享受着列昂给予他的亲吻,任由对方紧紧的环抱着他的同时遵照本能小幅度的挺动着腰胯,使自己两腿间撑起的鼓包隔着几层布料蹭动着对方同样半勃的性器。
那条被系在对方腰间的浴巾因此而变得松垮,并在又承受了他的几次顶蹭后顺着对方的长腿滑落到地上。
埃德蒙希能明显感觉到另一只手正在解他的上衣扣子的列昂,试图阻止浴巾的滑落,但显然与他的想法相反的是,他因此而紧紧贴上来的身体除了使他因蹭动而情动更加厉害以外,并没有产生其他作用。
固定着他的手臂的手在此时放松了力道,一挣脱束缚就再次向上伸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触角的埃德蒙希,在感受到从手腕处传来轻微束缚感的同时被发出一声闷哼的对方抱到了床上。
埃德蒙希看着粗喘着结束了这个吻后粗喘着与他对视的列昂灰色的眼眸,感受着有着厚茧的指腹抚摸他的唇的力道,因此而忍不住在对方指腹上落下一吻的他压低声音说:“哥哥,你今天真的好热情。我一直以来都可以你更喜欢那些含蓄的情感表达,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发誓以后的每个月,我都会至少创作出一首诗篇将它献给你的,毕竟我在这方面绝对不能输给一个孩子不是么?”
能明显感觉到与他相拥的身体因他的话而僵住的埃德蒙希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明显不想让他这个提议变成事实的列昂喘息着注视了他一会后对他说:“你最近在运动方面松懈了不少。”
早就不会被这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的话吓到的埃德蒙希伸手握住了对方已经勃起的性器,在对方因他手中的动作而喘息的更加厉害的同时反问对方说:“长官,您要罚我做做蛙跳么?”他没去等列昂对此作出回复,撸动着对方勃起的性器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作为我对您的冒犯的惩罚,您罚我为您做触角养护怎么样?”
觉得对方口中所谓的惩罚在开始实施后,很难说清到底是在惩罚谁的列昂尼德在直白与婉转中权衡了一阵,最终依靠直觉选择了最有效的方式的他开口对对方说:“翅膀和触角可以随便摸,这个承诺足以浇灭你创作的热情么?”
几乎瞬间就被从额头处传来的柔软触感说服的埃德蒙希注视着列昂的眼眸,回复对方说:“当然,我现在对诗歌已经完全无法提起兴趣了。”
......
努力使自己挺胸站直的欧格里斯特几次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更加严肃正式一些,但他总是上翘的嘴角明显使他的这一想法无法顺利实施。
在临近结尾处又遇到了一个不认识的长单词的他,再次将被他小心拿在手中的纸张上举,用手指指着它向站在一旁的父亲求助。
在列昂写这篇感受时为他提供了不少建议与帮助的埃德蒙希,低头看了一眼小欧格斯所指的单词,忍笑回复他说:“使某个虫族感到心潮澎湃的。”
脸上的笑容因此而变得更加灿烂的小欧格斯低声的的重复着这个长单词的读音,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将剩余的几行文字读完。珍惜的将手中的纸张卷起的他抬起头来,笑着对自己的父亲说:“我果然就像您所说的那样误会了雌父,他并不是不喜欢我为他写的诗,他只是有太多话想对我说,所以需要去房间里将它写下来。雌父他还对我以后的创作提出了意见!他还在末尾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埃德蒙希目送着留下一句“我要给雌父写更多更好的诗”后迅速跑远的小欧格斯离开,在心中充满怜悯的为列昂祈祷了一句,正打算接下来去健身室去做个样子给列昂看的他在即将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时,恰好看到位于远处的大门在此时打开,一辆悬浮车沿着将屋前草坪割裂开的道路缓缓驶来。
已经下定决心的弗洛贝纳在悬浮车停稳后睁开了双眼,在拥抱了一下为他开门的埃德后询问他说:“能陪我去花园里走一走么?小欧格斯在今天早上告诉我,靠近角落的那丛拉米特丝花开了。”
感觉贝纳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埃德蒙希点了点头,跟随对方向屋后的花园走去,与他一同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安静的等待着他开口。
在得到他肯定答复后一直沉默的行走的贝纳,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组织语言后停下脚步对他说:“埃德,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我的父亲和雌父......他们年纪大了,所以我想要在一处安静且风景优美的地方为他们购买一栋独栋房屋,并为他们雇佣一批可靠的安保人员保护他们。我对地产投资方面并不擅长,也不清楚哪些安保公司值得信任,你能为我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么?”
埃德蒙希看着转过身来正满脸希冀的看着他的贝纳,在心中权衡了一阵最终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决定。他抱了抱因他长久的沉默而变得紧绷的贝纳,回复他说:“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留意这些的。”
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的贝纳将一枚指甲大小的硬物塞入他手中,轻声对他解释说:“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米哈耶尔殿下,他拜托我将这个交给你,并让委托我向你转达一句话:‘哥哥,每当我的生日即将到来时,父亲与您都像小时候您为我读的童话书里的心灵法师们一样,每次都能准确的猜到我想要怎样的生日礼物,我相信今年也是会像往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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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耶尔·弗尔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傍晚时分一直等到接近凌晨,但仍没等来那个正为了家族徒劳奔波的家伙回家。
温特身后那庞大臃肿家族就像一根根无形的绳索将他捆缚的无法动弹,极重感情的他不是没有想过斩断那些已经开始勒住他脖子的束缚,但几次试图挥刀的他最终都在那些与他血脉相连的亲戚们的苦苦哀求下选择了放弃。
认为自己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温特继续被所谓的亲情逐渐拖向毁灭的深渊的米哈耶尔,在权衡了很久后最终决定替对方与家族做一个了断。
既然温特他无法狠下心来,那就由他来做这个“叛徒”!
因上涌的睡意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的他在被抱起时恢复了清醒,他闻到了正抱着他向卧室走去的虫族身上浓浓的酒气与烟味,昏暗的室内使他无法看清他的温特的表情,但尽管如此,他仍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疲惫。
被抱到床上的他仰面躺着,任由坐在床边的温特抚摸着他的面颊。
他无法看到温特此时的表情,无法借此得知他是否因他的行为而感到愤怒,他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是否会因此而走向尽头,也不知道父亲与哥哥是否会给予他那份他想得到的生日礼物。
“温特。”主动打破沉默的他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询问他说:“你已经知道了对么?你......会恨我么?”
抚摸他脸颊的手因他的询问而停了下动作,坐在床边的黑影在随后摇了摇头,用略显干涩的声音回答他说:“你的选择没有错,我因此而得到了我早就想要的解脱。”
因温特的回答而松了一口气的米哈耶尔握住了对方悬停在半空中的手,不希望看到温特再在查拉戈里们的苦苦哀求下出现摇摆的他亲吻着对方的指尖,向他提议说:“温特,我们去厄特里郊外的那栋庄园度假怎么样?那是一个酿酒的好地方,你去年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才将它买下,但却因太过忙碌一直没有空出时间去那里住一段时间。我很喜欢那附近的原野,也很期待品尝酒窖里那些特殊年份的美酒,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么?”
坐在床边的虫族因他的询问而沉默了一阵,俯下身来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后回复他说:“米沙,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