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前去动作轻柔的亲吻亲吻着对方的唇,将困扰了自己几天的疑惑问出:“乔伊,你这几天为什么不高兴?你还是不相信我并没有去夜店,更没有去参与赌博么?”
一直在帮助他保持平衡的乔伊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复,他沉默了一阵,随后反问瓦尔库拉说:“瓦利,你真的清楚自己的研究成果对虫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么?”
瓦尔库拉想告诉对方他当然清楚,不论多少年过后,不论萨因恩王朝是否存在,只要虫族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会永远被他们铭记。
还未等到思绪滞涩的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收紧手臂紧紧抱着他的乔伊就再次开口说道:“雄虫的千年来的统治地位被你击碎了,雌虫从此以后可以成为家族继承者,甚至可以加冕成为国王陛下,他们再也不会被信息素所控制束缚了,你能明白那些地位从根本上被你动摇的雄虫们到底有多恨你么?
“那天,你在给我留下一条内容为‘我去找一个朋友喝酒’留言后就失去了联系,一整晚,你的通讯一整晚都无法打通。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你,越是无法联系上你我越是害怕,心神不宁的等了你一整夜。
“我其实并没有不高兴,我只是从这件事上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我无法保护正站在风暴中的你,除了无用的担心我无法为你做任何事。”
努力集中精神,以此来保证自己一个单词都不会听漏的瓦尔库拉回抱了乔伊,对他说:“抱歉乔伊,让你担心了。”
瓦尔库拉他想告诉乔伊乔伊,他并不赞同对方对他自己的看法,他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样去想自己。他想让乔伊明白他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想让乔伊知道他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但他在酒精的作用变得极为滞涩的思绪并不能支撑他完成这一系列的表达,而费力思索的他因此而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了的重要事情
——他原本打算在今天向乔伊求婚的。
在这件被他遗忘了的重要的事情被重新想起后,想要在求婚中发挥的更出色一些的瓦尔库拉试图以甩动着脑袋来使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但与他原本的想法截然相反的是,原本已经消退了不少的眩晕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加重,眼前的乔伊也慢慢的又长出来第二个脑袋。
因重新上涌的眩晕感而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层层后玻璃包裹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距离自己极为遥远的瓦尔库拉趴在乔伊肩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试图将手探入口袋里将装在其中的戒指盒拿出,但乔伊在他刚有动作时就收紧了怀抱在他耳边对他说:“不要乱动,你喝醉了,你知道自己刚才差一点就撞到头了么?”
认为自己才不会干出撞到头这种蠢事的瓦尔库拉动作坚决的将手探入自己的口袋,一把将被存放在其中的戒指盒掏出并将它当着乔伊的面打开。他看到乔伊的两个脑袋在看到盛放在戒指盒内的事物后,一同露出了既惊喜又不确定的表情。
他因对方的这幅样子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将戒指盒塞进对方手里的同时对他说:“求婚时该说的话我原本其实想出了很多很多,但不幸的是我现在一句都想不起来了。乔伊,我们结婚吧......你能允许我明天再把求婚时应说的话补上么?”
瓦尔库拉瞪大眼睛试图将乔伊在听到他的求婚后的全部反映全部记住,但乔伊在被他求婚后实在是晃的太厉害了,他想要开口劝说乔伊不要晃来晃去,但乔伊赶在他的劝告说出前托住他的后颈吻了上来。
困扰着他的眩晕随着这个吻的进行变得越来越严重,但亲吻着他的虫族似乎完全没有结束这个吻给他一个确切答复的意思,他的舌尖被对方纠缠吮吸的有些发麻,碧绿的眸子随着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吻的进行而变得涣散。
他的左手在此时被乔伊握住,十指纠缠间,一个带有乔伊体温的环状物被对方套在他的无名指指尖上。
就在这个瞬间,瓦尔库拉觉得自己自己明白了乔伊今天表现得那样紧张的真正原因,从心头涌现出的欣喜使他的嘴角忍不住上翘,他闭上双眼开始认真回应着这个正在进行的吻,并通过精神力向乔伊传达了自己想对他说的话:
“我爱你乔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