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能感受到病痛给他带来的折磨，将要离世的不舍，以及哥哥跟着他离开时的绝望……
这些感觉都太清晰了，清晰的就好像真实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样。
让他不得不在意。
白温年心疼的揪起来，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给紧紧地攥住，紧的让他喘不过气。
“乖乖……”
墨祁川神情复杂。
从白温年一开口，他就猜到梦的内容了，有了心理准备。
可当听完白温年的阐述后，他还是心疼的不行。
尤其是白温年知道了，他在白温年离世后，没有独活，而是紧跟着他离开了，上一世的白温年是不可能知道的。
从他做这个决定到秘密准备药物，全程他都没有告诉白温年。
因为他知道，白温年一定不会允许他这么做，一定会制止他，可没有白温年的世界，他又怎么愿意独活？
“年年别怕，都是假的。”
墨祁川伸手将白温年搂进怀里，轻拍着小人儿的背，温柔的轻哄。
白温年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
他从来没有主动问过检查报告，可这次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检查结果，这个梦真实的令他害怕。
他怕自己真的病入膏肓活不长久，更怕墨祁川会跟着他离开。
白温年不由得想起上次昏睡不醒的事情。
他醒来的时候哥哥的手里就拿着一瓶药，还有哥哥说的那番话，很明显就是以为他醒不来了，要跟他一起离开。
两件事虽然起因过程不同，但结果却是一样。
白温年觉得自己的记忆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产生了混乱，让他分不成这两件事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还是说，两件都是真的。
泪水止也止不住的从白温年的眼角落下……
“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答应我，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墨祁川的身子一僵，他沉吟了好久。
“对不起年年。”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
“哥哥不能答应你。”
他不想骗白温年，没有意义。
听到这个回答，白温年哭的更凶了。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这话问了也等于白问。
角色互换，如果生病要离世的是墨祁川，他也不会独活。
不知不觉中，他早就离不开墨祁川了。
白温年不在纠结，藏在墨祁川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好似要将体内所有的眼泪水都哭出来一般。
墨祁川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他没有开口劝白温年不哭，有些情绪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总是憋在心里反而会将身体给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