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泷泱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手指紧握着腰间佩戴的香囊道:“其实……酒儿比皇兄更适合当皇帝。”
齐酒酔手一颤,墨水在那奏折上顿时晕开。
“陛下,慎言。”
齐泷泱听到齐酒酔这句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并未收回前话。
“酒儿,子嗣的问题,也只能靠你了。”
齐酒酔暗下眼眸,犹豫了番,最后开口道:“陛下,臣弟不喜欢女子。”
齐泷泱手指微僵,抬头看着面前一身银色铠甲着身的齐酒酔。
“酒儿,对不起……”
对不起,皇兄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护好你。
齐酒酔没有答语,替手中的奏折批阅下最后一个字后,冲齐泷泱行了一告退礼后,便迈步离开。
“他不喜欢你说对不起。”
站在屏风后的男子见到齐酒酔走后,方才迈步出来走到齐泷泱面前。
齐泷泱听到男子的话后微愣了愣,随后伸出手握住男子的手。
“其实我很担心,酒儿他这般为他人,却丝毫不考虑考虑自己,这坏果子恐怕要吃不少。”
男子坐在软榻上,抬手将齐泷泱抱在怀里,低头亲昵的亲了亲他的眼角。
“当初我还未进宫之时,尚是一位商贾,街坊之间听到最多的,不过是那祁王是个罪人,是个不祥之人。”
齐泷泱听到这话,眼神微冷下来。
男子想必也猜到齐泷泱的心思,抬手抚平齐泷泱紧皱的眉头,继续说道:“祁王在外凶悍无比,敌国人不敢不对祁王恭敬,可在这齐国之内,祁王太过心软了,百姓讨论他祁王尚且不管,就连百姓饭桌上辱骂羞辱他祁王也不过一笑而过,究其原因,还是在祁王他本人身上。”
齐泷泱将脑袋埋进男子的胸膛,轻声道:“如陵,酒儿儿时受了太多苦了,我实在不忍心他如今也这般受苦。”
佛如陵拍了拍齐泷泱的后背,安抚道:“只要祁王觉得苦到极限了,那他,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到那时候,可能……祁王他只剩下你一个能够珍惜的人了。”
齐泷泱轻叹了口气,最后伸手十指扣住佛如陵的手。
如果到了那时候……他的酒儿该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