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有点懂了。”他耸肩,还是似笑非笑的死样子,“为什么那些人死在你手上,死的那么心甘情愿。”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于是只能这么莫名其妙的对着他干瞪眼。
“不懂拉倒,我先走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你要是一个人在家怕的话,”何珏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嗤笑道,“欢迎你致电何琛,何特助。”
“谁怕了?”我直接拿着沙发上的垫子招唿上去。
“不怕最好。”他眨一眨眼睛,“怎么样,要不我给你讲几个我们医院的怪谈给你点感觉?”
“你们医院还有怪谈?”我不屑的看他一眼,知道他又要开始煳弄我,“你当我三岁?”
“怎么?你不信?”何珏整了整自己有些皱了的西装外套,又缓慢拉了拉脖子上那条深紫色的领带,扯起了嘴角,露出一副阴森森的表情。
“要知道,医院可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所以不免……”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压的很低,带着一丝沙哑的意味,像是古旧的磁带在播放时发出的沙沙声,让人有种莫名的心慌。
“先别说别的,就说我们科室旁边的楼下的那一层……你知道以前是什么地方吗?我不说你根本不知道,那里……”喑哑的声音像是某种黑色的蛊惑诱导着人不禁继续听下去。
“是什么?”我咽了咽口水。
“我告诉你……是……”
“别的科室,现在改成病房了。”何珏笑着耸了耸肩膀,一副得逞的贱脸,“早点休息吧,孕夫,少想点有点没的,我走了。”
“喂!”我怔怔的愣了半响才从他诡异的语调里面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已经走到门边上的流氓医生,真是恨不得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给他来一下。
“再见。”他背对着挥了挥手,很是潇洒的出了大门,给我剩下了一堆他吃剩下的瓜子壳。
这是什么人啊这是!我简直觉得自己和个气充过头的气球一样快炸掉了。
我抑郁的起身,瞟了一眼壁钟,发现现在时间还真不算早,算了颜凉也不在,等下看会儿电视就直接睡觉好了,我看看茶几上被何珏弄的乱七八糟的渣滓,想着这果然是要脏的自己也看不下去才会整理的节奏啊。
结果我这才拍拍屁股想走,就听见手机在口袋里面火急火燎的响了起来。
谁啊,难道是颜凉?这不科学啊,总不能现在就到了美利坚,虽然我学习不怎么样,但是起码的地理常识还是有的。
这是谁?我掏出手机,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微微犹豫了一下,总感觉自己的心里不禁一跳。
像是有一棵叫做危险的种子在心里破土而出,终于发芽,成长为黑暗的,带着笑意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