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顾长安揉了揉眼睛，迷迷煳煳的叫出颜凉的名字，声音软糯的带着一丝沙哑。
“我在。”颜凉温柔的摸了摸顾长安的额头，他很容易发烧，最近天气又总是不好。
“我刚才做梦了。”顾长安坐起来像是只小动物一样把身子钻进颜凉的怀里，乱蓬蓬的头发扎着颜凉的下巴，让他不禁有些痒。
“做什么梦？”颜凉已经习惯了这人莫名其妙的举动，只是把被子往他身上又拉了拉，用手臂把人环紧了些，算是吧自己的体温分给了他一点。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拼命叫你，你怎么都不理我！”他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像是真的害怕了似的缩了缩身子。
这样不经意的行为却蓦地让颜凉心里一痛，连忙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都多大了？”
颜凉知道在他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全，就算自己再怎么弥补，却也无法真正的把那个黑洞填满，安安……是我……
“说的也是，梦大概都是相反的。”怀里的人默默的抬了头，白皙的笑脸带着些脆弱的苍白。
“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走开，我就一直在你身边。”颜凉深唿吸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动人的情话，也学不会那种事，只是这一刻，“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除了死亡。”
下雨的天气总是有些冷的，顾长安愣了很久，才终于回过神吻上颜凉干燥的带着咖啡香味的嘴唇，“我爱你。永远。”
颜凉微微的笑了，笑的像是外面灰色的天空，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
“我也爱你。”
又是新的一天，顾长安抬头，看着笑着的颜凉，看着颜凉耳朵上带着的小小的耳钉，也笑了。
那是一只小小的黑色的蝴蝶，在每一天，都迎着阳光扇动着它漂亮的翅膀，因为它是这样怜惜的注视着它独一无二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