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温文香说出采花贼之事后便后悔了,她没想到说出此事竟能引出这么情敌。
我可不是吃素的,跟我抢男人,你们还早着呢!
温文香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一哭二闹三上吊变着法的求他爹找到采花贼。温员外平时就疼爱自己的女儿,对温文香是宠爱有加。此事自然是有求必应,他命手下之人四处打探消息,一晃七日有余都未找到采花贼的下落。
采花贼像是听到风声,躲了起来。
找不到采花贼,温文香像是得了相思病,卧床不起。温员外怎舍得宝贝女儿受这份苦,他思来想去,想到一人。
包大人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办事效率无人能比。包大人被匾额砸伤如今在家修养多日,近听闻包大人伤势有所好转,特前来拜访。
找采花贼这么无聊的事情包黑黑肯定是不想去做,他打算以身体欠佳为由敷衍过去,未等包黑黑开口,只见温员外从怀里掏出一沓像纸一样的东西。
“包大人,温某还请包大人找出采花贼,我那小女……唉!”说着温员外就要将那沓纸朝着包黑黑递去。
包黑黑看清了,那不是普通的纸,那是货真价实的银票,每张都写有一百两的字样。
一百两!那沓银票将近十张,那就是一千两!
他的眼睛顿时发直发亮,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哈哈哈!”包黑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得尴尬的笑起来。实际上他的内心在欢呼,在沸腾。
包黑黑不知一百两究竟值多少钱,但肯定比一百块要值钱。
大把的银票就在面前,岂有不收之理。
包黑黑对温员外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他简直就是送钱的及时雨,是包黑黑的再生父母。在包黑黑穷困潦倒,无米无饭之时这些钱就是救命的钱啊!
包黑黑的手渐渐展开,手指摸索着朝着银票而去。他的头并未低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脸上的嘿嘿傻笑一直都未停止。搞得温员外一愣一愣,不知包大人这是何意。
就在包黑黑快要触及那沓银票之时,涂豆立刻冲上去来,大声道:“温员外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大人吗?”说着他将温员外手中的银票推了回去。“我们大人为官为何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拿这些钱来是何用意?这是公然行贿,是大错特错。包大人办案何时收过钱,即便他不收钱也一定会将采花贼抓到,您说是吧?包大人。”
涂豆转过头笑着问包黑黑,像是在等包黑黑的夸奖。
其他几人也都凑上前来,让温员外收回银票。
“哈哈哈,是……是啊。本官办案何时收过钱。”包黑黑硬生生转过脸回了涂豆一个笑,在心里他早就将涂豆骂的狗血淋头,要是可以他都想把涂豆给放锅里炖了。
可恶的涂豆,我的发财路全被你破坏了。
百姓眼中的包黑黑是廉政爱民的清官,定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实际上的包黑黑跟他完全不同,视财如命,眼下看着钱溜走他心里早以哭成了河。
心里苦也就罢了,脸上还得一直笑着。
“如此老夫便多谢包大人,我那小女性情倔强不肯听劝,如今寻不到采花贼她已卧病在床。老夫……老夫实在不忍心啊!”
包黑黑想温员外的女儿这般,都是被惯出来的。这种事他真的不想管,管天管地还要帮人治相思之疾,要是全平阳县的姑娘都来找他,他岂不是要比媒婆还忙。
“咕噜噜――”肚子发出敲鼓般的响声,包黑黑尴尬的笑了两声,随摸着肚子道:“哈哈哈,温员外让你见笑了,本官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是老夫耽误包大人用膳,该罚该罚。”温员外正愁没有机会感谢包大人,这不机会来了。“包大人,若是不嫌弃老夫过时在春风楼设宴,到时还请包大人参加,借此商讨一下有关采花贼事宜。”
涂豆听完又要拒绝,包黑黑抢先一步将他推至身后,捂住涂豆的嘴,生怕他乱说话。
差点到手的银票飞了,快到嘴的美食可不能再泡汤。
“温员外真是客气,如此盛情邀请本官怎好拒绝。一定去,一定去。另外,采花贼一事包在本官身上,本官一定将他带到温府,任凭温小姐处置。”
听到包黑黑信誓旦旦的保证,温员外心满意足的离去。
“少爷,咱们真的要去赴宴吗?”待温员外走后福伯略带不解的问道。
不仅福伯不解包黑黑的行为,杨聪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像是猜测包黑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此前的包大人是不收百姓一针一线,还要倒搭金山银山。如今行为反常,几人有些不解也很正常。
包黑黑饿的前胸贴后背,他才不管这么多。
“当然。”包黑黑松开捂住涂豆的手,身后的涂豆大呼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活了过来。
“大人……”
包黑黑直接打断涂豆要说的话:“你们难道不饿?还愣着干吗?换好衣服咱们这就去春风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