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轻笑几声,大手摸了摸山寻的头,似是安慰一般,又似是好心的给山寻指路,轻柔且认真的对他说到:
“阿寻,我说过的,我欲娶你,与你共度一生之事,是绝对认真的,如今你既已经资源坐在了我的马车上,不管情愿与否,真心与否,如今这般的亲密之举,包括日后我会对你做的……许多更过分的事,你都得试着习惯。”
山寻这辈子,上辈子,两辈子都没被人这样摸过头,在感受到触感的瞬间不由的身子一僵。
本就不自在,在听到花落接下来的话时就更别扭了,心下倒是对花落所说的所谓“更过分的事”指的是什么。
断袖之事他倒也听说过,却只是单纯的听说过,绝对不曾深究,只知道是两个男子之间的事情。
所以……两个男人到底要怎么做那样的事?
如今自个儿遇见了,山寻倒是十分不争气的生出一些好奇之心来,只是——他当然不会蠢到在此刻脱口问出来。
特别是不会问眼前这一本不正经,不知羞耻的狗东西。
山寻干咳几声,绷着一张脸以示自己的贞烈不屈态度,冷声道:“默王殿下,在闲聊下去可没有时间再引荐镇北王了,莫不是你本身就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
花落善于察言观色,素来是分得清山寻什么样的反应是真的生气,什么样的反应又是害羞,见山寻此刻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一如往常作风,给山寻铺了一道华丽的台阶让他下,连连道当然不会言而无信,便扶着山寻下车去了。
“我是从此瞎了么?”山寻看着前方模模糊糊的一片绿色远山,与湛蓝色的天空模糊成一片,无奈哀叹一声,同时手中猝不及防被塞进一个东西。
山寻摩挲着手中透亮的框架,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花落笑道,“琉璃境。”
“安心吧阿寻,我不是同你说了么,你这只是暂时失明,忍一忍,很快便会恢复的,先用这琉璃境撑一撑,勉强视物。”
花落一边说着,一边手把手的教着山寻将琉璃境戴上。
轻巧精致的边框显得山寻英气的面容平添一些温和之色,山寻一开始还不太习惯鼻梁上多挂一个物什,只觉得头晕,不太适应,渐渐的,原本模糊作一团的视线便逐渐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