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昔浑身一颤,是了,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活下来吗。他缓缓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走吧。”
刚一出来两人就看见红绡在门口迎着一个客人,表情有些为难,在一看那人竟是宋知。顾年昔愣了愣神:“白鱼,把我的妆盒拿来。”
“我是虚年的朋友,他在不在?”
“这个……”红绡正愁不知如何应对,忽然有人往后拉了拉她。“我在,你先去忙吧。”
宋知见他来笑了:“来了,一会有没有你的戏?”
“你若想听就给你唱一段。”他说这就要回房换衣服,转身那一刻手却忽然被人抓住,他回头一只手附上自己的嘴唇蹭了蹭。
“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果然,神采是妆画出来的。”宋知皱了皱眉,“身体不适为什么不说?”
顾年昔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嘴唇上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火辣辣的烫:“我没有事,只是睡得不好,你是客人,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气氛有些尴尬,宋知开口:“那,不是我,有没有谁这样考虑过。”
顾年昔看着他眼神冷了下来:“你问的太多了。”
“抱歉,你今日还是休息吧。我改天再来。”
顾年昔点了点头,不再看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宋知问出那句话时他的心冷不丁的一抖,可他怎么好说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他是第一个。
“对了。”宋知说着从袖口翻出一条小蛇,“这是不是从你这跑出来的?”
顾年昔瞳孔一缩伸手接了过来:“是,它非是跑出来迷了路才跟上你,知你会带它回来。”
宋知听了只是一笑,顾年昔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一看便知这一笑中眼神没有笑意。
“好好休息。”
看他走了,顾年昔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大人。”白鱼询问性的喊了他一声。
“和他说话,有一种压迫感,他的身份不会太简单。”顾年昔不由自主地想到情毒:拿他试试效果?四周全是客人的喧闹声,他心下生烦,手一扬,杯盏落地的声音四起,然后一下陷入沉寂。他转身上楼。
宋知回到宋府,一名女子正站在院子里等他,宋知走了过去:“有话对我说吗,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