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在遇见永夜之前一直没有答案，他只是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机械死板，可是现在虽说摆脱不了命运，但总有所不同了。
“每个人都是一种人，非善非恶，兼善并恶。”他抬手示意永夜，眼睁睁看着弑神剑没入言和的胸口，飞溅出一片腥红。
“言和，你是恨我，我却仍旧感激你。”
他的口中随着他每一声笑流出鲜血，他捂着伤口跪下去，眼中竟落出一行泪：“姜竹涛……我们这样的人，都活不长。”
抽剑而去，身体控制不住地从车梁上掉落，鲜血滴落了满地。
姜竹涛走下车，蹲下去，慢慢合上了他的双眼，尘土染灰了他的衣摆。
“我知道，但不是现在。”
远方的天空越发的阴沉，不知不觉聚集了浓厚的云层，黑压压地侵蚀着天空，他抬头看了看天。
“要变天了。”
『山河』（四十六）命局
他们的对话听得永夜心里不舒服，走到他身边，握紧了手中剑：“姜竹涛，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难得地笑了，侧身好好地看了他一遍：“我叫人带了你的战甲，再为我战斗一次。”
旁边红颜呈上了黑甲，永夜皱眉，眉角突突直跳：“发生了什么事，和你带上星罗所有人有关？”
因为实在太过仓促，除了被封锁消息的言和不知情，也还没来得及告知永夜，或者说，到了最后一步，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竹涛开口，语气像在说别人的生死：“刚收到消息，皇上下令，赐我死罪。”
反倒是永夜慌了神：“凭什么？罪名呢？”
他的嘴角漫着苦涩的意味：“谋害洛王，谋权篡位。”
永夜一双手捏得骨节突出，十指惨白，理智还必须强迫着他冷静下来分析局势：“一定是姜竹逸搞鬼，现在我们对面的敌人，除了天城恐怕还要加上皇室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