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末了,起床洗漱练剑。
衣服是红颜搭好的,怎么说,永夜的话几乎不具备审美,让红颜很头疼。
辰时,到姜竹涛房里吃饭。并没有一点要商讨事宜的意思,单纯是觉得姜竹涛的饭好吃。
上午,练剑读兵书,推演战术。没事抽一本上呈给姜竹涛的公文,看到那种连旁边桥旧了要不要修都得问一问的,眉心就疼,每天都忍着把这些人拉出来揍一顿的冲动。
午时,要回去午休,偶尔会在门口的树上睡???
下午,就作战方案与星罗众人展开讨(争)论(吵)。
比如旁边起义了派多少人——
言和:少说点两千人,咱们这边去三个,让流火荧惑跟着去吧。
永夜:一千人,我自己去。
言和:对方人虽说不多,但是有几个很厉害的人物,还是让流火去。
永夜:我一个人去。
最后以永夜晚上带着兵跑了告结。
再比如战术问题——
天枢:对方作战根本不成熟,一对一肯定完败,为什么大费周章还要摆设阵法?
永夜:摆阵,我想用。
天枢:总得有个理由,何必浪费时间!
永夜:对面那个人瞪我。
……
日常与他们争执得口干舌燥,然后糟蹋完姜竹涛的茶叶出去练兵。
看到姜竹涛信步而来,朝面前的军兵挑眉:去,和二殿下切磋一下。
军兵嘴角抽搐,永夜趁机找个阴凉一靠,轻描淡写:没事,你打不过他。
夜逐渐深了,晚风清凉过堂,烛灯摇曳,永夜把姜竹涛殿上的灯罩安好,攀上窗沿,舒舒服服地一倚,月光正正好好经过他的脸颊,落下一圈光晕。
殿上人仍旧在批奏公文。
一般这个时候永夜是坐不住的,他讨厌琐事和枯燥的文字。可是或许夜晚本身就让人内心宁静,或许是身边人低头认真的模样在那昏黄的温和的光下赏心悦目,这个时候他总能在这里待上好久。
耳边是落笔的沙沙声,还有研墨的声音。他望着外面,头脑放空。
“在想什么?”姜竹涛的声音忽然传来。
永夜偏过头,借着月色看他,感觉柔和得令人心安:“想想今后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