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文沅接了出来,安排到了自己弟弟的家中照顾。
封戚终于见到了这位未曾谋面的妹妹。
其实封戚早就猜到了文沅对他的恨意,文沅会将他送的东西剪碎扔进垃圾桶里,会故意让封戚为了她而打架,甚至看到封戚每次受伤,都觉得痛快。
封戚都知道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只要文沅打电话找他,他都会去。文沅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办法找过来。
他知道林锦爱文沅,觉得亏欠文沅。
所以他会努力对文沅好。
唯独季衷寒不可以,季衷寒不是可以让出去的东西。
他为文沅做了这么多,早有流言蜚语,在传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封戚不可能同外人说,那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尤其是当他发现,季衷寒也许喜欢文沅的时候。
于是他没管那些越传越凶的流言。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事情。不管你怎么隐瞒,总是会在细枝末节,叫人察觉。
季衷寒
第一次见到文沅时,眼里的惊艳,泛红的耳垂,以及紧张的羞涩,都被封戚望在眼里。
封戚抖落了手里因为燃烧,而变得长长一截的灰烟,侧头深深地望着季衷寒道:“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
季衷寒甚至都不记得自己
第一次见文沅的表现如何,以至于没办法去反驳封戚那夸张的描述。
因为他也不能肯定,如果当时文沅真的来追求他,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很显然,在封戚眼里,他绝对会被文沅追到手,狠狠玩弄。
季衷寒尴尬地说:“你是担心文沅只想抢你喜欢的人,对我不是真心,所以……”
封戚伸手把住他的脖子,揉捏他的后颈,将人带到自己面前:“你在说什么胡话,就算文沅对你是真心的,也不可以。”
“你知道高中那会,有多少人喜欢你吗?”封戚低声道。
季衷寒眨了眨眼,他高中时期,并没有人和他表白过,倒是去了国外,才渐渐多了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封戚。
封戚冲他露出了个笑,眼里没多少笑意,他声音喑哑,饱含暧昧:“宝贝,你都不知道我防那些人,防得有多辛苦。”
这句话,以及那声宝贝,几乎要让季衷寒跳起来,他身体没能动,后颈被封戚牢牢压着,心却违背了意志,狠狠搏动着。
季衷寒口干舌燥道:“你……”
封戚扣着他的脖子,将人渐渐按到自己面前:“怕我了吗?”
季衷寒睫毛乱颤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不怕,多少有点畏惧。说很怕,那倒不至于。
封戚亲了亲他的睫毛:“所以早就让你逃了啊。”
季衷寒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如果在休息室里,我真的走了,你会放手吗?”
封戚皱眉:“我不喜欢这个假设。”
季衷寒便没有追问了,封戚亲了亲他脸颊:“走吧,我们回包厢。”
季衷寒乖乖地被封戚牵着,直到抵达包厢门口,才被松开。封戚知道他想避嫌,没有勉强他。
当晚,封戚确实没让季衷寒喝酒,酒几乎都是封戚帮忙喝的。
林芮赶来的时候,封戚已经瘫在沙发上。
季衷寒和林芮艰难地把封戚送到酒店后,林芮刚直起腰,就见之前还一直昏迷不醒的封戚,躺在床上,在季衷寒看不见的角度,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林芮顿时懂了,她对季衷寒说,她出去买醒酒药,让季衷寒等她一会。
季衷寒轻轻地喘着气,对她说好。
林芮走出了房间后,闭上眼,心里默默地同季衷寒道歉。
她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她从季衷寒的房间出来后,回到封戚那里,将季衷寒的所有反应说给封戚听。
只因她要和季衷寒说什么,不管是封戚的过去,还是曾经受过的伤,一字一句,皆由封戚指示。
至于林锦和她父亲说的那些话,是林芮补充上的。
当她描述到,季衷寒因为林锦所说的那些话,而红了眼眶时,分明膝盖仍因为旧疾而剧痛的封戚,却笑得那么畅快。
其实封戚雨夜天里,会旧疾复发不假。
但伤痛的程度,不该那么重。
林芮知道,封戚是故意喝这么多酒,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季衷寒更心疼,才这么做。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封戚的所作所为都太过火,林芮心里不赞同,却阻止不了。
林芮说:“表哥,你会不会怪我没把林姨的那些话告诉你。”
封戚坐在床上,放肆地笑着,眼神隐隐藏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疯狂:“怎么会,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根本不在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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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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