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却依旧用这些话来刺激自己。
风孽苍白着唇抬头，几乎压抑不住的痛苦要让他脱口而出，结果辩解到了嘴边又顿住了。
燕时早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薄凉而残忍的话从那两片好看的唇中钻了出来：“怎么不说话了，本尊委屈你了？”
燕时早的声音轻缓了些，像是无数次与美人调笑的时候般无害，“嗯？风护法？”
“不知道主子是否还记得当初的承诺。”既然爱而不得，那他就逼着自己不再去爱，不爱或许就不痛了。
他的手覆在风孽的头上，轻轻地顺着他的头发，下一秒，他脸色大变，眸中难掩怒气与嘲讽，大手携雷霆万钧之力落在了风孽的脸上。
风孽被他打得侧过头去，又极快地把脸伸了回来，脸上巴掌印明显，肿得飞快，被打破的唇角溢出鲜血，他极快地道：“您答应过，此间事了会考虑放属下自由！”
心跳得很沉重，抽痛着抽痛着，像是有人拿着把刀扎在心口上不停地转啊转，他的眼里是燕时早暴怒的身影。
风孽的补充说明并没有平息燕时早的怒火，男人的大手紧紧捏着他的下巴，说出口的话冷血且残忍：“风孽，那么想要自由你怎么不去死呢？”
风孽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重重地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死了的确是自由了，但他还不想死。
他这一辈子受颠沛流离的苦，受病魔缠身的痛，受内伤外伤的折腾，受心上人折辱的煎熬，样样都足以让他抑郁不得志，终生意难平。
可这么苦，他还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