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赠我一场空欢喜
风孽的身子颤抖着，那段在梦里完全被复刻的话语让他如坠冰窟，哪怕是过去了数年，也依旧能够让他痛彻心扉。
风孽是被吓醒的。
他梦到燕时早为了阮轻竹把他推下了悬崖。
他跟归起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归起云经过崖下，把他给捡了回去。
风孽那段时间眼盲心却不瞎，在归起云无微不至的照顾中，他明白对方的确是为了他好，但他只有一颗心，那颗心已经给了燕时早，所以，他没有办法给归起云任何回应，只能装傻。
风孽不敢让燕时早知道归起云对他的心思，也不敢再出现在归起云的面前。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够全然忘掉归起云的恩情。
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或许就只有……阮轻竹了。
他蹑手蹑脚的起身，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了皇宫。
离开皇宫这么多年，那些阴森诡谲的地方依旧存在，肉弱强食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减少。
那些熟悉的辱骂，殴打，也不过是换了一个而已。
阮轻竹比他想象中的警惕，也许是这段时间高处不胜寒，时时刻刻要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风孽还没出声，她就已经举起了剑指向了他。
风孽认出来这是自己曾经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