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早向来宠她,听闻她开口,直接便道让风孽去保护她。
“谢谢。”阮轻竹的轻语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燕时早,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对我这么好。”
燕时早露出宠溺的笑容来:“这是因为阮阮值得。”他的语气温柔缱绻,像极了对情人的呢喃,实际上,他也的确是在追求着阮轻竹。
而阮轻竹心高气傲,从不肯为哪个男子停留,纵然对燕时早有所目的的示好心知肚明,却也总是装着糊涂。
从始至终, 房顶上抱着膝盖的风孽脸上都没有半点表情,只有听到燕时早状似告白的那句话时才忍不住偏了过头,外头还在下着小雪,他却好像感受不到寒冷一样,抿着唇沉默地守护这一片小天地。
“今晚阮阮就不回去了吧。”燕时早问他,引着阮轻竹走到房间一侧,待到阮轻竹坐在那小桌面前,他才弯腰从柜上拿出了一幅画卷,“上次给你画的画还差一点呢。”
画卷上画着的人正是阮轻竹。
准确来说,是舞剑的阮轻竹,细细密密的笔墨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他下笔很稳,每一笔都是一气呵成的。
他给画上的人添上五官,又把阮轻竹鼻尖上的小痣给添上,画与人顿时有了九分相似。
风孽不费劲就能够穿过层层叠叠的砖瓦听到他毫不吝惜的赞美:“我心知阮阮心怀鸿鹄之志,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丈,非一般女子可比,来日必当步云登月,谨以此画相赠,愿阮阮心之所愿,皆有所成。”
“咔哒——”屋顶有一小片瓦被风掀开,翻滚了一圈,摔进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