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胆的举动让温景棠心头微微一暖。
嬴孽是信任他的，若是他有异心，此时攻击体内的神识轻而易举，可嬴孽却对他毫不设防。
他情不自禁伸手撩了撩嬴孽额前的长发。
后者微微一愣，清冷的眸子看向了他：“嬴孽……”
嬴孽再次疑惑，却耐心地等待他下一句话。
没想到温景棠只是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要唤你名字……”他的声音里除却喜悦后还有轻微的颤音，像是被他压制的东西即将跳出来一般。
嬴孽神色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
温景棠又是轻笑。
“没想到我还能这样站在你的面前。”
“嗯。”虽然语调极其平静，但嬴孽的眼神却有些躲闪，像是难以应对此时疑似温馨的场面。
“孽孽……”温景棠的嗓音微哑，向来不懂收敛，此时说话却还是多了点含蓄：“我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有那么几分不一样。”
他捧着嬴孽的，不让他转移视线。
“或许……”温景棠过分灼热的目光中，嬴孽不太确定的给出不准确的回应。
然而，只是这样的回应也够温景棠窃喜了。
“我真高兴……”温景棠嘴角弯得明显，他又一次道：“真的，我真高兴，孽孽……”
不是因为有了肉体。
而是因为，嬴孽愿意为他重塑肉身，并且不抗拒他的接近。
他跟燕时早斗了这无数个轮回，输了无数次，好像终于……
赢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