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戚：“……”
就很不爽，你要当我爹问过我同意了吗？
本来之前还心存不忍，火气上来的姜戚也不怂了，眉毛一扬，“老兄，实话告诉你吧，爷不是你儿子。”
“爷是飘了好多年的孤魂野鬼，不慎占了你倒霉儿子的身体。”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怪不得身体的主人短命，这都什么媳妇儿什么爹，搁他也活不长。
姜远道的眼神顷刻间变得危险起来，像是要穿过姜戚的皮囊看透里面的灵魂。
姜戚有些犯怵，仍然做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气模样。
姜夫人眼见天生不对盘的父子两人又要掐起来，连忙扯了姜远道的袖子擦眼泪，“儿子怕不是真伤了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姜戚感到一丝安慰，有个护犊子的亲娘，原身活得不算太失败。
结果念头刚生出来，就见姜夫人朝他眨了眨眼，合着干哭都没有眼泪。
那意思分明是，儿子你接着演，阿娘配合你。
姜戚僵着面皮捂住了他的小心脏，胸闷气短心口疼。
我真不是你们儿子，你们信我啊，我只想做回我的孤魂野鬼。
姜远道对着夫人瞬间没了气势，但并未给姜戚个好脸，表情讽刺，“当初在娘胎时，你姐姐是不是把属于你的那份心智给拿走了。”
“同样的把戏你还要玩儿多少遍，下次再说不是我儿子前，劳烦先把这副德行改改。”
姜戚：“？！”
姜夫人嗔怪地瞪了姜远道一眼，“有这么说自己亲儿子的么。”
姜远道神色温柔，“女儿肖母，琳琅聪慧懂事，这傻东西长成这样和夫人无关。”
姜戚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气得半句话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