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报应
有时仇恨确实可以吞噬一人，即便为了让燕归放心，姜戚戴上智觉给的佛珠，却做不到老和尚所说的放下。
刀只有砍到自己身上方知疼，仇恨如蚀骨毒药，早已刻在了他的灵魂中。
姜戚也曾试图挣扎过，他忘记一切，何尝不是为了放过自己，可他终究没有做到。
眼前的一切是否全部真实，父母长姐尚在，燕归又真的是他的燕归吗？
就算侥幸得了弥补的机会，他失去的再也回不来，消逝的那个燕归尝过所有的痛苦。
姜戚有时甚至想道，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他的燕归还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想一回，疯一回，空余支离破碎的灵魂饱受煎熬。
姜戚收拾好东西的时候燕归还没醒，孕夫嗜睡，昨天又累到了。
燕归半梦半醒间催促自己睁眼，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心急如焚的情况下不禁无声淌出了泪珠。
姜戚轻叹一声，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乖，我会偷偷回来看你。”
想着又加了一句，“不在外面养小的。”
燕归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这话挺管用，没了惦念的燕归又彻底睡了过去。
姜戚搬离侯府后，关于姜家父子不合的流言便传得沸沸扬扬，没看姜戚住的宅子都不在侯府名下么。
为次还惊动了圣上，姜戚依然在御林军当差，赵洵抽空问及此事，“你姐姐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