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勉强扯出一丝完美无缺的笑意，衬得清隽通透的眉眼温柔到了极致，“只是胃口不好，劳娘娘挂心了。”
姜琳琅秀眉一凝，状若打趣道，“别笑了，他要是看见你这强颜欢笑的模样，怕得跟我和父亲不死不休。”
燕归可不会认为她在开玩笑，姜戚暗害小皇帝的事，姜琳琅即便当时未起疑，后来也能猜到几分。
这是不可磨灭的伤害，姜戚亲手断了姐弟间的情谊。
燕归俊脸紧绷，嘴角的弧度抹平，俨然拉成了一条直线。
“你放心，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姜琳琅无奈一笑，摇头道，“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况且他是他，你是你，你救了宸儿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她不喜欢老气横秋的自称哀家，她才二十一岁。
可能因为肩上的担子重，又或者因为一夕间失去了太多，姜琳琅今日难得有了倾诉的欲望。
“姜戚这辈子做对的事寥寥无几，娶你是他最大的幸事。”
燕归却不以为然，这句话反过来说才对。姜戚如果没有娶他，大抵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姜琳琅捻起窗台上干枯的海棠花，目光幽深。
“如果是为了姜戚与家中决裂的事，你大可不必因此郁结于心。”
“你或许不相信，父亲他爱子如命，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姜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