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住院?昨晚和我打架的人就是肖宴瑾。”说起那个人,江霖眼神都冷漠了许多,“我从他那里套出当年的真相,杨白自杀和他有关,他之所以那么丧心病狂,大概是在为他死去的母亲鸣不平,不想让任何人取代他母亲的地位。”
“艹,他有病吧!”饶是温润尔雅如方鸣,也忍不住爆了粗口,“不想他父亲娶别人就直接说,何必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害死了一个人,也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江霖已经过了最愤怒的那个阶段,但仍旧对肖宴瑾厌恶得不行。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经过我的调查,他母亲家好像是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或许肖宴瑾也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方鸣蹙眉:“要是真诊断出来他有精神疾病,即使后期将他告上法庭,恐怕也难以让他受到严厉的惩罚。”
“他应该不会用这个理由。”江霖冷静道:“之前他酒驾撞死人,不也正常罚判了吗?”
“而且……”江霖沉吟几秒,担忧道:“我目前还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程沐,他一直都不想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再加上证据不足,我不想贸然出手,还是得依他自己的意思。”
方鸣闻言也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程沐很忌讳当年的事情,我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当年他宁愿每天被噩梦缠身也不要去接受心理治疗,连佩佩去劝都没有用。”
在江霖心疼的眼神中,方鸣叹息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的事给程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肖宴瑾出狱后,他身体获得了自由,可精神却被一直锁在那个牢笼里。”
“他最开始的时候不愿意出门,甚至都不敢拉开窗帘晒晒太阳,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家里,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有一次他实在窝在家里太久了,石佩没办法,只能砸门去拖他出来,结果因为石佩的触碰,他直接休克晕厥了过去。”
方鸣对上江霖惊讶的视线,苦笑:“对,就是已经严重到了不能和任何人发生肢体接触的地步,不然就会心悸休克,一不小心,那条命可能就没了。”
“那段时间石佩愁得整宿整宿睡不着,他们的那几个朋友参军的参军,出国的出国,还在程沐身边的就只有我、佩佩,还有程沐的舅舅,也就是咱们的年级主任老杨。”
“恰好那段时间老杨被调到其他市去了,工作忙,很少有时间能来陪着程沐,程沐也怕他担心,所以一直在他面前假装没事。”
“那次休克住院,他死活不肯让石佩通知老杨,也不想接受治疗,趁我们不注意就偷偷跑回家了。”
“开学任务重,程沐不想我们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就鼓起勇气慢慢地尝试着走出房间,接触正常的人和事……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到了正常去学校报道、正常学习,除了洁癖和形单影只,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