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的呼吸近在咫尺，嗓音比之前多了些沙哑，低低地响在他的耳畔，“你不看看谁大谁小？”
一个“大”字和一个“小”咬得特别重而清晰。
沈陌睫毛动了动，眼睛拉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明亮的灯光下，那一白一黑的两个事物近而清楚。江澜下身的那团黑像是燃了火，恐多看一眼便会把眼睛烧灼，沈陌就瞥了一眼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沈陌想要躲开、逃避，江澜的声音就偏偏如影随形般在他耳边响个不停，“怎么样，看清了吗？谁的大？”
“你大”这个词闷在沈陌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盯着自己下面的那团白，在旁边黑物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小巧，白色绘有卡通图案的内裤，又更让人觉得特别稚气。
江澜也垂下眼帘在看他，望着他露出半截的好看的锁骨，看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哪儿，看着那白白的、小小的一团，他眸色深了深，莫名强烈的渴望在心中升腾，在他还没有想清楚具体是什么的时候，手便轻轻覆上了那团白。
沈陌好不容易忍住了不甘，自暴自弃般开口，要承认的确是江澜的大，“你……”
江澜的动作让他还未说完的话刹在了半路。
沈陌抖了一抖，惊怒道：“你踏马在干嘛？”
江澜按住沈陌的肩膀，将炸毛的他难以逃走，另一只手揉了揉手下的事物，像神志不清时对他撒娇的沈陌一样，软绵绵的，他宽大的手掌正好能完全覆住，他忍不住在像是前端的地方捏了捏，引得沈陌浑身一颤。
“尺寸不大，手感不错。”
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一样，沈陌因他的动作而气恼不已，红着脸去扒他的手，抬头时看到他眼底淡淡的笑意，心中更加气不过，他不就是小了点，就不能是他发育迟缓？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就算暂时比不过江澜，沈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表现得大气一点。于是他甩开肩上那只手后，也没管另一只手了，而是也直接伸手抓住那团黑黑的东西。
下手不知轻重地又抓又揉，感受到手心的事物开始变大变硬，沈陌立马就想撒手了，但江澜像是讽刺的声音响起，“你用手能比得出来吗？”
沈陌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脸红得不行还硬着嘴道：“怎么就不行了！”
那团黑物就像开始充气的气球，沈陌的手放下去之后就开始越来越大，还没几秒，他就感觉自己快要握不住了，于是他上下左右摸了一通之后，摸够了一般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尺寸太大，手感过硬。”
听到沈陌的话后江澜笑了，“那你量出来了吗？”
就算不用量，肉眼看也知道谁大谁小，沈陌愿赌不服输，然而事实摆在面前，在江澜眼一眨也不眨的注视下，他不得不说道：“你的。”
声音低低，几乎微不可闻，但江澜凑得近，自然是听到了，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心情极好地把手拿开，也不急着把沈陌叫起来去学校，温柔道：“你还困吗？困的话睡一下吧，上午我帮你请假。”
这么比了一通之后，沈陌哪儿还有心情睡觉，他二话不说穿好裤子，卷着被子背对着江澜躺回了床上。
江澜看着那突起的一团，宠溺又无奈地笑了。摸了摸沈陌的脑袋瓜儿，他才穿好裤子起了床。
江澜把灯关了，然后快速地洗漱完后，进了浴室，过了好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还换了条裤子。
沈陌掀起一片被角，睁着眼睛看江澜在干什么。室内昏暗，晨光从未拉满的窗帘透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明亮的痕迹，接着这点光，他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原来这件屋子是什么样子的沈陌已经不记得了，但江澜把它改造了符合自己的风格的模样，沈陌撇了撇嘴，江澜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沈陌眼珠子左右转动，江澜出了浴室之后……人呢？怎么没了声音，也没了人影？
心里正纳闷着，一只手突然伸到了他面前，江澜仍旧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看什么呢？还是在找我？”
沈陌猛地蒙住了脸又立马翻起了被子，脸还是艳丽的红，漂亮又可爱，只是不屑的话语听着有些煞风景了，“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此时江澜早已衣着整齐，他俯下身，沈陌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视线，红色的血丝一道一道张牙舞爪地布满江澜好看的双眼，沈陌突然皱了皱眉，心中莫名有点……心疼？
心疼不过一秒，江澜薄唇轻掀，揶揄的话张口就来，“你刚刚不是，还看得挺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