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他妈归来
“当然可以！”
明礼笑了笑，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
沈陌无措地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当沈陌看到一个数字的时候挑了挑眉，问明礼道：“每年摘除腺体的Omega这么多吗？”
alpha相当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自然是没有人想摘除腺体的，所以资料上所说的也都是Omega。虽然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每年还是有很多人花巨资请最好的医生，把腺体摘除掉。
明礼理智而认真地告诉他，“是的，毕竟很少有人生来就愿意被支配。”
沈陌点了点头，表示再同意不过。在明礼鼓励的眼神中，沈陌硬着头皮往下看。要知道他平时读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沈陌看过了一页又一页，终于看到了最后一页，直到看过最后一个字，沈陌才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松了口气。
将纸张放在一边，沈陌抬头便发现明礼正看着他，见他看了过来，便问道：“年轻人，对于上面说的，你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沈陌本来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听明礼这么一问，连忙摇头，他倒在靠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院长，虽然我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发情，但我现在实在太累了，能不能在我做选择之前，先让我休息一下？”
明礼笑看着他，那笑容让人感觉安详又舒服，用医者特有的让人心安的声音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明礼走后，沈陌撇了眼一旁的纸张，想到自己刚刚被这些东西为难了那么久，顿时就气闷了。
索性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将它们胡乱撸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沈陌闷闷地抱怨道：“看完了这些东西，感觉用了我十年的脑子！”
脚下一颠，沈陌就滑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侧脸枕在软软的枕头上，沈陌渐渐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沈陌做了一个悲伤的梦，尽管醒来的时候他完全记不得到底梦到了什么，但那种失落难过的感觉还残留在心底。伸手摸了摸枕头，有些湿润。
沈陌擦了擦眼睛，然后又翻了个身。这一翻身，便看到他妈正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他扔进垃圾桶里的皱巴巴的纸。
“妈，你回来了？”
他妈在电话里面说晚上赶回来，所以他这是……一觉从早睡到晚了？
“傻孩子，你怎么能想出摘腺体这种傻办法呢？”
他妈将皱巴巴的纸揉开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本就强忍着的眼泪在沈陌醒来之后唤她的那一声中决堤。
她伸手揉了揉沈陌的脑袋，“总会有办法的，这太危险了！”
沈陌伤心的心情顿时被勾了起来，也忍不住哭了。
“妈，我让你但心了！”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阵，他妈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哭什么哭，要坚强！”
他妈说这话的时候飞快地将眼泪抹掉了，沈陌抬眼看去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脸上挂着强撑的笑容。
“行，我坚强，我不哭了！”
沈陌将鼻涕眼泪全都擦在被子上，也停止了哭泣。
“妈，怎么不见爸啊？”
他妈白了他一眼，“怎么着，就知道惦记着你爸，我回来你不开心？”
沈陌歪着身子抱了他妈一下，“怎么会呢？妈回来我也开心！”
他妈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没好气道：“就你皮，跟妈说说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老师说你带坏了他们班的好学生，那个跟你一起爬墙的人又是谁？”
沈陌瞪圆了眼睛，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他妈一回来不是担心他的病情而是开始查探他在学校的情况呢？
“额……这……”
“这以后再说吧，妈……”
他妈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你可别骗我”的表情看着他，明明笑容满脸，但就是让沈陌莫名心虚，“妈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所以妈也不会怎么你，你说，你放心大胆地说！”
沈陌也不知道李老班到底跟他妈说了多少他的坏话，于是只好将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
他妈笑容丝毫不变地看着他，沈陌一开始还注意他妈的表情，到后来干脆别开了眼，只是时不时地还会偷瞟一眼，他妈的表情也还是没有变。
……
“好了，妈，我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