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狱警身上带着些刮蹭到的血痕，双手上也有不少，想来他也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一直在用手背擦脑门上的汗。
“明明大家都在吃午饭，看起来挺正常的，可是程立秋却突然和于波吵了起来，于波直接把一盆热汤都泼在他身上了，我们赶紧控制住于波送程立秋来医院。”
“可是刚到医院，程立秋突然抢了把剪刀自残，不要命似的往自己身上扎，他力气贼大，我们拽都拽不住，医生说怀疑是汞中毒，就给他打了麻药，避免他再伤害自己。”
程铭反手将穆戈往自己身后推了推，以免他看见程立秋那个骇人的模样，一边疑惑的问道。
“汞中毒？他怎么会接触到水银？”
狱警擦汗的动作一顿，又接着说道。
“额……前两天医务室丢了两支体温计一直没找到，而程立秋在那之前正好去过医务室，说自己头疼想要去痛片，可能就是那时候……”
穆戈用力握着程铭的手腕，探过身子直勾勾的盯着狱警看，“意思是他这是自杀？蓄意偷了体温计又把里头的水银给吃了？”
“目前来看……确实像是这样……”
?不可能是这样，程立秋不是会自杀的人，而且他之前还在作妖，闹着想要见张淑云，哪里是想不开的样子？?
穆戈看向身前的程铭，动动唇不再说话。?
而程铭则凝眸看向躺在床上的程立秋，背在身后与穆戈交握着的手微微收紧。
?半小时后，程立秋抢救无效死亡。
?程铭叫来了凌梵，以自己心情难以平复为由将一切都交给凌梵处理，尔后便带着穆戈快步离开了医院。
医院大楼外的停车场里，程铭坐在驾驶座上出神，穆戈坐在旁边看着他，?两个人都不曾言语，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前突然有辆黑车按着喇叭驶过，这才让静静出神的两个人一起回了魂儿。
?穆戈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试探着轻声问道，“那个于波……是你安排的人……对吗？”
程铭点点头，过几秒后又缓缓摇摇了头，嗓音低哑的沉声说道。
“他不是我的人，他只是一个被程立秋毁了一辈子且十分痛恨程立秋的人。”
被程立秋毁了一辈子？十分痛恨程立秋？
穆戈心思微动，恍然不悟似的凑过去试探着问道，“于波不会就是当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