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旖与他隔了很远,像八百年没见面的仇人,过了好久才走近:“你还好吧?”
“咳……不好。”顾济恒突然睁开了眼睛,冷静的瞪着他。
池旖左右看了看:“你的秘书呢?”
“我没有带秘书。”
“哦。”池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看来那个理由并不成立。
顾济恒身体微微倾斜,声线低沉:“听到我出车祸的时候,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
池旖垂下眼睑,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多了,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顾济恒微微笑:“我看你是p股又痒了。”
“……”
池旖面无表情,默默坐了回去。
过了很长时间的大眼瞪小眼,顾济恒说:“我饿了。”
“饿了?”池旖摸了摸怀中:“我这里有糖炒栗子,你要吗?”
顾济恒嫌弃的看着那包被揉烂的栗子,可能还带着他的体温,又闭上眼睛:“喂我。”
池旖捏了一颗栗子递给他,想想他这个样子恐怕没有办法吃,自己咬了一口,沾上了口水,擦也擦不掉:“将就一下,顾总。”
顾济恒扯了扯嘴角,连着手指一起咬,池旖吃痛缩了回来,一个晚上,手指不知道被咬烂多少次。
他像一只恶犬,分分钟可以把池旖啃的渣都不剩。
2.让他滚
池旖坐在床边磕了一晚上栗子,牙齿酸痛,口干舌燥,满屋香甜软糯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池旖捏着自己满是牙印的手指:“顾先生,还需要我做什么?”
顾济恒半躺着,目色和善:“两年前,你也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池旖倒着热水戛然而止,险些烫到自己。
顾济恒伸出手:“夫人,扶我起来。”
“……”池旖心里咬紧一口气,缓缓把手伸向他的背部,温热结实,隔着一层布,依然灼烧着掌心。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刺得耳根发痒,池旖调整到舒适的角度,问:“可以吗?”
顾济恒眉眼含笑,抬手捏着他的后脑勺,池旖一惊,还没躲开,右侧脖颈被狠狠咬了一口。
池旖吃痛闷吭一声,左右逃不开,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还有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池旖心惊肉跳:“不要。”
顾济恒用力搂住他的腰,池旖失去重心倒在他的身上,不知有没有压到伤口,想要掀开被子看一看,又被捏着下巴吻了上来。
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种带有表演性质的侵略占有。
直到门被推开,池旖头皮发麻,挣脱力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嘴唇痛的厉害,又红又肿,嘴角残留着一丝透明银线。
门外的人轻咳两声,无意撞见这一幕,有些惊诧:“小池,你也在啊。”
“二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池旖调整好呼吸,转身接下顾明曜送来的礼品,脸蛋红的快要爆炸,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