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济恒抱着胳膊半躺,空空荡荡的病房,显得无比冷静。
他居然可以理所应当的和顾明曜离开,有说有笑,相得益彰,很好,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半夜三更的时候,管家小声敲着楼上的门:“夫人,夫人您睡了吗?顾总让您现在过去。”
池旖梦中惊醒,一身冷汗:“你说什么?”
“顾总嫌冷,让您去……去暖床。”
池旖听到最后两个字,抡起枕头扔出去:“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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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旖赶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即使穿了两件棉衣,还是冻的瑟瑟发抖、嘴唇发青。
病房里开着空调,顾济恒微眯着,给他腾出了地方,这里只有一张床,池旖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折腾自己,屋子里暖和的可以烤熟一只鸭子。
池旖解开外衣,小心翼翼的躺在床边,困的眼皮打盹,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
身后突然贴上滚烫的身躯,池旖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感觉更冷了,怎么都捂不热。
顾济恒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腹,声音低沉:“怎么还在发抖?”
池旖吞了吞嗓子,克制着一动不动:“没事。”
他的脚也搭了过来,触碰到自己僵成冰块的脚,搓了搓,缠绕起来,姿势像是要被包裹着吃掉。
到底是谁给谁暖床?池旖顿时困意全无,黑夜里睁着眼睛,心脏“噗通噗通”加速跳动。
顾济恒说:“你给我喂的栗子太腻了,有些反胃。”
池旖一时不知他说的反胃是栗子,还是自己,声音浅薄:“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在哪里买的?”
“路上。”
池旖懒得去说,被你的小情人恶心到了,吃点甜的暖暖胃。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池旖才是小三上位的那一个,因为不想嫁给顾家二叔,所以费尽心机勾搭上年轻有为、势头正猛的顾家少爷,排挤了自己的弟弟,成功鸠占巢穴。
这些话明里暗里听了不少,事实如此,无法反驳。
顾济恒在他后颈细细碎碎的啃咬着,池旖身体僵硬,感受到他的某种变化,如同被狗咬到了尾巴,立刻缩着脑袋躲避。
顾济恒蛮力把他抱回来,圈在怀里,恶狠狠咬住耳垂:“池旖,你是我见过最不识好歹的人。”
他从后面把裤子ba下,池旖躲无可躲,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欺压上来。
小小的病床“吱呀吱呀”晃动,池旖攥紧白色的床单,额头爆出青筋,他在香港还没玩够么?居然受了伤还要这么半夜操劳。
不一会儿,薄薄的被褥浸湿了汗渍,池旖疼的呼出声,顾济恒捏着他软绵绵的腰:“别叫,忍着。”
在医院里,喘息声充满了罪恶感,池旖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顾先生……夜……太深了,今天放过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