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多留一会儿，我想见你，顾先生，我喜欢你。”
顾济恒切着牛排：“留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如果顾先生需要我，我可以离开香港，一直在你身边。”
“我有夫人。”
“抱歉，我不是破坏你的家庭，只是顾太太他……他好像不是很爱你，起码没有我爱你的多。”
“呵。”顾济恒冷笑一声：“我要你离开，不是因为他。”
林与先脸色煞白：“是我不够好吗？我可以改，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顾济恒摇了摇头：“我喜欢的人，他就要回来了。”
他就要回来了，池旖心里反复响着这句话，等池潜回来，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
后悔当年为什么要退了顾明曜的婚，后悔去中东的人是池潜而不是我，后悔求着父亲说想嫁给顾家少爷，后悔为什么要喜欢他。
是咎由自取，是因果轮回，这场苦心孤诣两年的婚姻，终于快要到了尽头。
门被推动的时候，池旖大半个人沉浸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回想某些不愉快的往事。
顾济恒把他从水里拎出来：“想死，别死我这里。”
池旖猛地呛了几口，差点喘不过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红酒味，穿的极其正式，看样子是参加了某场比较重要的晚宴，不小心被溅了水珠，袖口都湿了。
池旖趴在浴缸边缘，有气无力的：“你出院了？”
“嗯。”
“晚上，和那个小男生吃饭了吗？怎么不在他那过夜？”
顾济恒掐着他的后脖颈，俯下身：“你希望我在他那里留夜，还是希望我回来。”
池旖抬起脸：“我希望你不回来。”
霎时，他差点被捏断了气，顾济恒下手极重，把他的脸推近：“你就是这么想着自己的先生。”
“咳咳，你有把我当作是你的夫人吗？还是……只是玩具而已，咳咳……顾济恒！”
话还没说完，他再一次被扔进水里，好不容易爬出来，顾济恒已经脱掉了衣服，从后面欺压上来，捏着他的下巴：“你说得对，玩具没到报废的时候，就还有把玩的价值。”
“顾济恒，住手，不可以……”
“我让你画的画呢？”
“没有，我不想……唔……”
“那就欠着，以后加倍还我。”
“不要……放开我……”
拒绝慢慢变成了求饶，请求他出去，请求慢一点，不要这么粗鲁，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真的感觉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