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旖动了动眉心:“顾先生难道连一盆花都舍不得吗?”
“花舍得,人就不一定了。”
“……”池旖淡定的浇完水,交给管家:“麻烦送往二叔的住处。”
管家正要接下,顾济恒坐在沙发上严厉的训斥:“不许去。”
池旖很尴尬:“一盆花而已,你喜欢,我改日再移两株来就是。”
“一盆花而已,他想要自己买去,我与长辈虽未分家,但凡事保持分寸,顾太太,是不是非要我搬出这里,你才能不和他见面?”
“……”池旖气的头皮发麻,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管家见势不妙,丢了一桌晚饭火速撤离,顾济恒端正坐着,稍稍抬起锋利的眉梢:“你知道旁人怎么说你,那些话,你听的心里很舒服吗?”
池旖把花盆放下,不知是不是因为端着太累了,放下之后呼吸声加重:“那和你有关系吗?”
“有啊,你毕竟是嫁于我的,一言一行都关乎我的名声。”说完,顾济恒又强调了一句:“你该不会我在意的是你和顾明曜那些破事。”
池旖质问道:“我有什么事?”
顾济恒咬牙切齿:“我怎知道。”
好像在说:我不想知道,只要不是明地里坏我名声,你做任何丢人现眼的事情与我无关。
就像他背地里跟别人好,也可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池旖捏紧拳头,一声不吭进了卧室,他甚至没有办法发火往外面跑,只能把自己关起来缓缓消化他的恶言恶语。
7.吃药
他们很少躺在一张床上,顾济恒外出的时间多,至于是工作出差还是躺在某个小情人的家里,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当顾济恒推门进来的时候,池旖吓了一跳,下意识拿着枕头挡在胸口。
顾济恒停下脚步,敲了敲门:“吃饭。”
“不饿。”
“不要一身臭味就往被子里钻,你今天去哪了。”
幸好没开灯,不然他会发现池旖的脸色像个冻僵的木头,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顾济恒冷哼:“不说我也知道,又偷偷去哪画画了。”
池旖抱着枕头一动不动,安静的像个洋娃娃,顾济恒靠近了床边,伸手抚摸他的头发:“生气了么?”
池旖向后躲开,哪怕只是嗅到掌心的气息,都会感到心头一颤。
顾济恒轻声笑了笑,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又没说你什么。”
他看起来脸色是好的,像安抚小猫小狗那样,其实他今天回来比往常要早,可能是伤未痊愈,要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