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旖恍然失色，差点没握住笔，顾济恒的呼吸就在耳边，侧目看着他，就像知道了一点点小事，完全不受惊扰。
默许了他可以画画，可以去学校代课，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用藏着掖着，藏也藏不住。
池旖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响，顾济恒说：“有些话我。。玉岩。。就当做没听见，你觉得怎么样？顾夫人。”
怎么可能当做没听见，说了就是说了，是他好不容易有勇气说出口的。
池旖咽了咽喉咙，一字一句说：“我不可以。”
顾济恒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僵，冗长的沉默，池旖分分钟觉得自己即将遭受某些暴力行为。
但顾济恒极其冷静，缓缓松开了手，声音冷漠：“看来你脑子还是不清醒。”
池旖说不清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太过清醒了，清醒到每一个字都他在肚子里过了无数遍，说起来干脆利落：“顾济恒，池家当年承诺你的都做到了，如果还有你不满意的，我会和父亲商量补偿给你，离婚后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签署协议，具有法律效力。”
顾济恒冷哼：“我不明白，以池家现在的实力，能补偿我什么？”
“……”
17.初见
“我不明白，以池家现在的实力，能补偿我什么？”
池旖哑口无言，忽然又想到了更好的理由：“就当是看在池潜的份上，他就要回来了，总不想看到我们……我们这样，我不会说的，就当这两年从来没有发生过。”
顾济恒瞳孔泛红，咬牙切齿道：“你想的倒是周全。”
池旖竟一时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赞同，联姻两家都有利益，要不是池旖嫁他，他顾济恒怎会有今天，算下来，他也不亏。
池旖已经不去计较过往了，什么条件态度都可以放到最低，分开之后，谁还会去在乎折损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放下了多少。
哪怕所有的骂名都由他一人承担，池旖也无所谓了，身前生后事，管不了那么多。
池旖站起来，相互沉默了一会儿，池旖缓缓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来，还有刚戴上不久的手表解开，放在桌面上，只问一句：“什么时候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