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到一塌糊涂,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还捎带着忘了些事,比如不知到底是华央吻了乔默清,还是乔默清吻了华央这件事。
乔默清醒来后察觉到身旁无人,华央每日都会早起修习,乔默清也已习以为常,只是还不等思考他什么,身体的知觉就被剧烈的头疼给夺走了,口中也觉干渴,甩了甩头,捂着脑袋起身,瞧到桌上的两壶酒,总觉迷迷糊糊的忘了些什么,想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分毫,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长叹一声。
到底是喝酒伤身啊……
“吱吖”门开声,华央依旧不动声色,乔默清双手环胸立于门边打量着清晨院里打坐的华央,这段时日里,两人朝夕相处,他对这位救命恩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情,或者说,早在他救下他之时,就有些不一样了,乔默清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再漂亮都无丝毫感觉,从小到大都没,他想到这些,随即看看华央,不免的想大概这就是天定吧,随后又心里一涩,可华道长是仗剑走天下之人,他怎么能留得住他,尚且他也留不住他,不会留他,他是大义于天下的人,潇洒,爽朗,正义,他该去飞,该奔走于世间,他有他的正道,不该仅于此而已。
须臾,华央几步跨过来,他早就察觉到了身后之人,昨晚过后,日头升起,他如今竟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纠结,他不知是该遵从内心去行侠仗义,还是停驻在这里,他甚至都不懂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些什么了,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待在这个人身边,那种感觉是和在道观,和一路走来的心绪是不一样的,那感觉像潮水般奔腾而来,拦不住躲不掉,他貌似是贪恋了,他有些堕了,他真有些不知所以了,他明白他的性格,一旦动了心,定不会轻易改变,但他还是想尝试,他要停下来他的步伐,他要试探自己,去摸索到底什么对于他来说最重要。
“阿潋,怎么了?”
华央过来刮了刮乔默清的鼻子,乔默清本来聚精会神的看着走过来的人,闻言却浑身大震,这句阿潋如同开闸一样把昨晚的记忆全都泄洪而出。
“叫我阿潋。”
“央哥哥。”
两人相拥,唇舌交缠。
乔默清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他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怎么会……脸颊处瞬见红晕。
“阿潋,你是不是还不大清醒,我替你去和金大夫说情,你今日先别去了,回屋歇着吧,我做了些白粥,等我去厨房给你热热。”
“嗯……”
今日的天气特别的好,两人似是解开了什么不知名的封印,一整天都腻在一起,好像决定了什么就永不会变的一样,到了晚上,乔默清总觉嘴巴已无知觉,前胸也无知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处于无神中苏醒不过来,他不敢往深里想,他怕这是一场梦,醒了会痛苦,亦会后悔。
乔默清是这样,华央亦是,他清心寡欲多年原以为会一直下去,如今却像个盲头小子,比学到了新法术喜悦,比斩了一只妖兽兴奋,以至于整天都腻在朦朦胧胧的乔默清身侧。
乔默清本以为这是华央的一时兴起,于是便在踹踹不安又怀着无比贪恋的心境下过了一个月,然后又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