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两圈下来,贺域借口要去放水,拖着谭西一起去了厕所。
走道里的灯昏黄,拉的他们两个的影子长长的。
“不是去厕所?你站墙角干嘛?”
谭西偏头看他,“在这不行的啊,你不是没喝酒吗。”
“去你妈的”
贺域笑着骂了他一句,脸色渐渐缓了下来。
谭西站着等他,_娇caramel堂_他慢悠悠的走上来,冷不丁的问了句。
“谢绥人在哪?”
谭西神色如常,掏出烟盒敲了两下,“谢绥啊,他没联系你吗?我也不知道啊,估计跑国外了吧。”
贺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泄了口气,“那你最近,就没收到什么莫名其妙的短信吗?”
“有啊。”
贺域抬眼。
谭西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笑着,“诈骗短信呗,我经常收到。”
贺域几乎是白了他一眼,别的也没什么好说的,觉得毫无头绪。
他进去上了个厕所,谭西在外面等他。
贺域在转身的一瞬间,谭西才有些绷不住的暗下神色来。
刚刚他整个人都僵了,却还得装的无比镇定。
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周绪之来接人。
这个时间点,早就酒过三巡了。
贺域在牌桌上已经坐的腰酸背痛,但是赢了钱却不好意思主动说要散场子,只要硬撑着陪他们打。
今晚的运气实在是好的过分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等下要去买个彩票试试。
周绪之推门进来的时候,谭西眼见他就要往贺域身边钻,快一把拉他去了后面的卡座。
要不是看人多,谭西简直想把酒杯砸他头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真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的,这才几天就让贺域找到医院去了?”
周绪之被他满身的烟味混着香水味呛的皱了皱眉,将他推的老远。
“你小声点会死?”
谭西冷笑一声,“我还真就想把贺域叫过来听听。”
周绪之脸色也不大好看,“你倒是去,去叫一个试试。”
“呵,怪不得贺域说你是畜牲呢?”谭西酒喝的不少,但还算清醒,烦躁的捋了一把头发,也没那个跟他较真的心思,“你说说这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要说烦,没人比周绪之更烦。
他一个下午都在查,到底是哪边走漏了风声?
贺域没有联系过谢家的人,只有短信里,有个挑事儿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号码被层层加密,就算是眼下最顶尖的黑客技术,也查不出来究竟是哪一路的妖魔鬼怪。
可转念一想,有这个实力,又有这个动机的,放眼帝都也没几个。
“这事儿瞒不住。”
他下午就已经说服了谢家人,把谢绥送去美国,联系了那边最权威的脑外科医生,兴许还有苏醒的机会。
是不是在唬人没人说得准,但好歹是个念想。
他们谢家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搁置了。
等到周绪之再通过医生提出来的时候,谢家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谭西忽然又问,“那他到底还能不能醒了。”
这谁知道。
就算有的话,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机会渺茫。
谭西看周绪之一声不吭的,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他扯了扯嘴角,“周绪之,你小子最好每天烧香拜佛,祈祷他睁眼。”
如果烧香拜佛有用的话,让周绪之直接搬到庙里住都行。
谢绥要是真的撑不住,恐怕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过。
周绪之自嘲的笑了笑,转头问道:“你今天怎么跟贺域说的。”
他又灌了两口酒,“没给你说漏。”
周绪之压了压眉眼,“付云祯那边,给你打好招呼了。”
一点也不意外。
谭西提不起什么兴致,“知道了,我就不谢你了。”
......
贺域看到周绪之的时候,眼睛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直接牌一推,说不玩了。
屋子里的人不少都喝大了,接着酒劲都起哄。
周绪之见贺域没说什么,就随他们去了。
走的时候,顺便还把单给买了。
贺域今晚上没喝几口酒,但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酒气。
他有些嫌弃的把外套脱下来扔到了后面。
周绪之看了一眼,“还有哪里有味道?”
贺域啊了一声,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了。
“接着脱。”
他声音里都带了一丝揶揄的笑意,贺域半天才反应过来。
骂了一句,“你当我跟你一样变态吗......”
前面红绿灯正好停了下来,周绪之佯装伸手要去解他的衬衫扣子,吓的他往后面一缩。
周绪之又收回了手,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怎么就变态了?也不知道谁中午的时候急吼吼的来扒我的裤子......”
贺域:......
贺域白了他一眼,“行,我错了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敢扒您老人家的裤子了。”
周绪之冲他扬了扬眉,漾开了笑意,“我又没怪你,也没说不让你扒。”
贺域气鼓鼓的,想着这个人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呢!
自己明明是看他伤心难过了,哄哄他而已.......
“得了吧,你就算求着我扒你裤子我也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