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回去,你这两天去别的地方玩一圈,别再让贺域找到你。”
谭西冷哼了一声,“那他妹妹怎么办,刚刚哭了快半个小时了......”
贺楠楠是贺域唯一的亲妹妹,就算是再有气,等回头气消了,人家还是一家人,压根开罪不起。
“反正贺域都撞见了,你二一添作五,收了她不行?”
谭西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那边,“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你今天是没看见贺域那样子,手边要是有把刀直接就能把我给剁了......”
“那他为什么不把贺楠楠带走?还不是因为认定你们两个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觉得回天无力,所以懒得管了。”周绪之一边扣扣子,一边忽悠他道:“等我把这边事情摆平了,你再找机会跟他表表忠心,他还能真拆散你们?”
这话说的......
谭西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也觉得我们......”
“你别告诉我你们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什么都没做,你又不是不行。”
周绪之的话再次把谭西气的牙痒痒,这他妈的是什么行不行的问题吗?
问题是自己对这小姑娘压根就没那种心思啊。
长得那么清纯,又是自己哥们的亲妹妹,见了就跟姑奶奶似的那不得供起来,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周绪之电话挂的急,让谭西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
贺域在离开谭西家之后,一个人插着裤兜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冷风嗖嗖的刮着,吹的他的脸都有些变形。
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被他们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谢绥事件中令人三缄其口的猫腻究竟是什么?
匿名短信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件事情的背后黑手,到底是谁?
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笼罩在贺域的眼前,他冥冥之中有猜想到或许和周绪之有关。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敢真的去问。
他到底在怕什么。
贺域驱车到彭山监狱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而这个时候,周绪之也正巧落地帝都。
贺域在帝都的行踪,对周绪之而言根本就是透明的,只要他想知道。
本来还想提前知会一声,可是周绪之打过去的电话,贺域一个也没接。
因为这个时候,贺域已经坐在探监室内。
监狱里常常给犯人理发,所以当贺域再次见到邵盐的时候,他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他眉宇间更深邃了几分,可在看见贺域的时候,他神色有些冷淡。
和上次一样,贺域还是会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才想到找我,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
邵盐微微掀起眼皮,手上银色的镣铐跟着他将手放在桌子上的动作,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贺域听他的话,就像是雾里看花。
“那匿名短信,你给我发的?”
贺域也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邵盐待人接物的修养很好,可饶是如此也难以掩盖眼中的鄙夷之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个表哥这么蠢过。
“我给你发短信,还要匿什么名。”
贺域一哽,说的也是。
“谢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按理说他们早就分手,正常人也不应该这么问的,可贺域总觉得,事情不像是他看到的这样。
邵盐应了一声,“大概吧,你跟周绪之,什么时候断啊。”
他话锋转的太过突兀,让贺域不由得一愣。
“我们?”
邵盐的手在桌面上摩挲了一下,“怎么了,你兄弟就是活该,活该被他搞成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贺域的眼尾都在发颤。
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听出来,邵盐的弦外之音就是,这事情跟周绪之脱不了干系,甚至,还是拜他所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问谭西他也不肯说,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清楚......”
邵盐笑了。
“谭西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他跟周绪之早就是一丘之貉了。”
从谭西爆冷拿到通榆河招标开始,邵盐就看出来这两个人已经联手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谭西根本就撇不开周绪之,两个人不知道掺和了多少事。
“其实本来我也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车祸,可直到有一天,我在里面接到一个电话,那通电话里暗示我,这事情压根就没有那么简单。”
对于那通电话的内容,邵盐半信半疑,当天就着手派人去查,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而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通通都指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