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景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冥奕一把扯进怀里,纤细的腰肢被那人死死的锢在了怀里,紧到叶景容呼吸都困难,薄唇被那人狠狠的撕咬啃噬着,让叶景容的眼眶刹那间泛了红,那人攻城略地,直到叶景容一张脸上渡满了血色,才堪堪被冥焱放过。
“胡说八道些什么?本王竟不知,你都是何时去想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刚才询问的那个问题,本王不是不想回答你只是原因太过荒唐,本王羞于启齿,再说了,薛梦瑶那个女人心怀鬼胎,欺瞒于本王,本王又不是眼瞎,会连是非善恶都分不清吗?”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冥焱的眼神有些躲闪上一世,他可不就是眼瞎的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去了吗?这让向来自负的冥焱越想越恼羞成怒,眸子一凛,不解气的再度一口啃上了叶景容血色未褪的薄唇。
叶景容刚涌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迫的咽回了肚子里,然后下一刻,便被冥焱整个人扛在了肩头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玉门关的城楼,朝着房间内走去。
“本王看你就是身子舒坦了,才会有精力在这里胡思乱想,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跟本王及时行乐,颠鸾倒凤,做点有意义的事!
不得不说,冥焱这个法子虽然下流龌龊了些,可却十分奏效,没多久,叶景容就再也分不出心思去胡思乱想了。面色带着三分赧然,七分拘谨,哪怕每隔几夜就要被迫面对这种事,可是直到如今,叶景容依旧是放不开。看着压在身上之人那如同被刻刀一笔一划精心雕琢过的刚毅面容,叶景容只觉得面上烧的厉害,身后束发的发带早已经被那人扯下,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着,带着几分凌虐的美感。被那人凌厉的视线锁住,叶景容竟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安心或许他真的没必要胡思乱想,有时间,只需要多看看这人的眼睛,虽然藏得很深,但是满满的全是他。
面上露出了释然的浅笑,叶景容略一犹豫,微微的低垂下脑袋去,但是素手却是伸了出去,笨拙的解起了冥焱衣袍上的腰带。
察觉到叶景容的举动,冥焱瞳孔骤然一缩。
低下头去,看到腰间那双纤细修长的双手,动作缓慢中带着几分怯意,但却异常坚定的为他宽衣解带,冥焱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紊乱也越来越粗重。
夫人,你这是玩火,可想过后果?"冥焱哑着嗓子,拼的压制着下腹翻涌的情欲,抬起眸子死盯着叶景容,目露凶光,似乎是恨不得将人撕碎之后吃下肚子一般
听到这话,叶景容手下的动作一顿,微不可查吞咽一声之后,在冥焱目光灼灼的凝视下,叶景容最终还是略带些怯意的缩回了手来,就在冥焱为之失落不已,恼怒自己多嘴之际,叶景容却是再度抬起手来,略带些颤抖的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袍于是,冥焱刚才稍微暗淡下来的眸子,顿时就亮起了渗人的绿光,就跟饿了几天突然见到了猎物自己送上门来的头狼似的,他觉得他现在能把叶景容给整个吞下去。于是,当天夜里,冥焱房间里的长明灯一直到半夜都不曾熄灭。
冥焱也是卯足了劲,发了狠的想让勾引他的人知道他的厉害,当然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冥焱自制力不强,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之后,等着冥焱总算是发泄了个痛快,叶景容已经昏昏沉沉,手软脚软,任由摆布了,冥焱嘴角勾起了餍足的笑意俯身下去吻了吻叶景容汗湿又疲惫的眉眼,下一刻,冥焱却是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去,拾起床边散落的衣服,一点一点的穿戴整齐。
片刻之后,在叶景容毫无察觉之际,冥焱的身影直接飞出了玉门关的城楼,朝着漫天黄沙的大漠急掠而去道玄色的身影疾驰在夜色中,却突然在半途中停了下来身前是那块在大漠中突兀的巨石,冥焱单手轻轻的抚了上去,仔仔细细的摸过那巨石的每一块棱角,眼底的沉重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看的懂。
这就是当初景容为他手书的功名碑,在这块巨石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那人亲笔落下的名讳,明明是气质出尘,飘然若仙,但却自卑的让人心碎。
冥焱的心底,酸涩有,甜蜜有,当然更多的,却是庆幸!庆幸重来一生,悲剧没有重演,庆幸重来一生,他不再是那薄情寡义的负心郎,那人依旧安然无恙的陪伴在他身边,岁月哪怕几番波折,枕边人却依旧浅笑安然。
下一刻,冥焱单手运功,直接将那巨石推动起来,直到推动到当初他万箭穿心之地,同样也是景容一头撞死在这石碑上为他殉情而亡之地。
不知为何,深夜之中,冥焱竟觉得此地的黄沙比周边要暗上许多,就好像被血色侵染过一般,带着几分诡异。几分深沉将那功名石摆放在与上一世同样的位置,冥焱将后背倚在冰凉的石头上,随后合上眸子,身子脱了力,缓缓地坐在了满地的黄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