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冥焱一双眸子里暗光流转,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的送开了手,但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看到这一幕,叶景容眸色古怪的瞄了冥焱一眼,但是看那人低垂着脑袋,薄唇紧抿的模样,叶景容觉得他就算是追问也问不出所以然的,索性干脆就放弃开口,只有手腕再度往前伸了几寸,叶景容拎着衣袍的一角,将那件淡紫色的衣袍铺展开随后慢悠悠的穿戴起来。
穿戴整齐之后,叶景容想着一会儿既然要跟将士们一同商讨战事,那这一头青丝最好还是用玉冠固定住,若只是随意的被发带束在身后,未免显得太不正式。
单手掀开被子,叶景容刚想去青铜镜前束发,可是却被紧张兮兮的冥焱一把按住了肩头,完全动弹不得。这下子,叶景容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疑问的目光投过去便被那人逃避似的交错开,叶景容沉不住气了正打算不管不顾的追根究底一番,可是那人却突兀的站起了身来,然后转身走到青铜镜前,俯下身去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质地清澈透亮的玉冠来。
再度转身之际,随手抓起了案桌上的木梳,冥焱跟堵肉墙似的挡在了叶景容和铜镜之间,半晌之后,才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夫人,今天便由为夫为你束发如何?”听到这话,叶景容嘴角略一抽搐,面上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决,若不是看在这人是一番美意的份上,叶景容其实是想拒绝的
究其原因,那就是这人一身的蛮力,还控制不好,每次为他束发都把他揪的好痛,束一次发,不亚于遭受一场酷刑,每次看到那飘洒了一地的青丝,叶景容都觉的好心痛。怔怔的凝视了那人片刻,确定冥焱没有要主动反悔的意思之后,叶景容心中叹息一声,随后认命的敛下眸子,主动的背过身子去,然后浑身紧绷,等待着酷刑加身。
其实冥焱也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总是会把他的夫人扯疼,若不是为了不让叶景容照到一旁那面青铜镜,冥焱其实也舍不得他的夫人遭这份罪。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叶景容照到青铜镜,这就是冥焱那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了。
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尽可能的放轻力道,冥焱一点一点的将那满头青丝拢在手心里,缓慢的抬高之后用玉冠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