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思明白着脸踏进池厦家门,把准备好的烈酒往彻底晕过去的青年身上洒,而何振趁着这个功夫,快速地脱下外卖制服,换上一身宽松运动服。
收拾好现场的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池厦往外走,经过楼下大门的时候遇上起疑的保安,康思明还和煦地对保安解释:“朋友喝醉了,我们不放心,送他去医院。”
保安狐疑地打量了几眼,又闻到从瘫软的池厦身上传来的强烈酒气,最后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给三人放行。
架住池厦的何振与康思明钻进停在路边的黑色SUV,很快发动车子离开。
几个小时后,准时下班的凌世跃再次来到池厦公寓报道,自从和池厦把话说开之后,霸道总裁里子不要了,面子也不顾了,每天准点要到池厦家里转一圈,然后被人嫌弃地赶走。
今天他特意买了一束铃兰,想给池厦换换心情,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漏着一条缝隙,并没有关实的大门。
他愣了一下,心说难道是池厦知道他要来,提前给他开的门?
不过很快凌世跃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池厦的脾气他了解,哪会做这种事?多半是中午取完外卖顺手一代,才没有关好门。
等会儿得提醒他一句,这栋楼的安保到底不健全,就算人在家里,不把门关上也不安全。
“池厦……”他一边叫着心上人,一边推门进去,狭小的公寓一眼望到底,书桌前面并没有敲击键盘的熟悉身影。
凌世跃的心吊起来,背后隐隐发凉,他把铃兰随手一放,一边叫着池厦的名字,一边冲到浴室和二楼跃层,然而全都没有池厦的踪影。
此时凌世跃已经开始生出不好的预感,他拿出手机拨打池厦的电话,然后看到躺在书桌上被静音的手机,屏幕上正是他的电话。
人不在家里,门没有关好,手机也没有带……凌世跃勉强自己不要朝坏的地方去想,但仍然控制被恐惧感蔓延全身。
“噔棱”一声,短促的消息提示音从手机上响起,凌世跃举起手机点开短信,是从陌生号码发来的一张图片,他下拉图片,瞬间目眦欲裂——
穿着居家服的池厦被蒙住双眼、五花大绑在一张木椅上,低垂着头的青年看起来没有意识,不仅悄无声息还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