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成验
纸张打开，露出晶莹剔透的一个圆珠子，这颗漂亮的珠子，光滑且精美，珠子内部有像星星般闪烁的发晶，每转一个角度，似乎里边就换了一个世界。
像颗巨大的水珠子，手里的触感是冰冷光滑的。钟北霖呆愣了半响：“这，这是霆石？”
“这恐怕是聆石。”皇甫掣话语中也带着半分的震惊，视线被钟北霖手中漂亮的石头所吸引，过了好一会儿，钟北霖回神才发现剥下来的纸上有黑色的墨迹。
“这上面写着什么，我看看。”钟北霖将聆石递给皇甫掣，双手摊开了纸张，只一眼，他便向被定了定身术般定住了。
“怎么了？”皇甫掣疑惑道。
钟北霖嘴巴动了动，再摊平揉皱的纸，“有字。”
他快速找到字头，十分紧张地看下去。
——北霖，父亲将钟家藏处的秘密放在你身上，出于自私自利，望你谅解。因父亲私欲，未将霆石交与皇上，这是为父此生最叛逆之事。你我父子情皆因为父软弱无能才是这般现状，我预知钟家会惹上灭顶之灾，便将东西放之无珩剑中，与你同生死，或能保佑你一世平安，或能让霆石之事彻底泯灭。为父钟泸，得霆石无在安涓之缘分，无在报效庆国之忠诚，将之予你，万事皆由你定。致吾爱子钟北霖——
从头看到尾，钟北霖可说是一言不发，脑子嗡嗡嗡的响着。
“这是父亲写给我的。”他喃喃道。
“嗯。”皇甫掣简单应声道，但内心是一番五味陈杂。
钟北霖将这揉的皱巴巴的纸折了几层，捏在手心里，视线放在了皇甫掣手上的聆石，而皇甫掣自然而然将东西递给了钟北霖。
钟北霖尴尬万分，但还是伸手接住了，道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钟北霖看着手里漂亮的珠子，映在通黑的眼眸里像是一盘圆月，他道：“我父亲虽不入官，但心在大庆，总有报效之心。听我外公说，原先这东西是我娘的贴身之物，用来安抚体内顽疾的，但在我娘去世之后，他将这宝贵东西留给我，想必也是下了巨大决心。他为了我，背叛你，我向你道歉。”
“按理，我会怪罪钟泸。但仔细想来，他将聆石误认为霆石，与之前的我们一样都是一知半解，或许在这聆石入了皇宫，封存起来，与其他二石无在接触，时至今日，还会落得个和淼石飐石一样的后果。他能想到放在你这，想必也为大局做过分析，和现在的我们一样，都是想让四石聆珠回归混沌，泯然与世，无人再知。”
“嗯。”钟北霖听着这番话，意外乖巧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中。
皇甫掣抿唇一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而这时钟北霖抬眼坚定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嗯？”皇甫掣拨弄着手指，为他整理额前的头发。
“我定会将四石聆珠收集起来，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好啊，前方一条宽道，并肩搓搓有余。不说信与不信，就看成不成功。”皇甫掣道，掩盖不住话语中的愉悦之情，他拿过桌上的淼石，慢慢的靠近钟北霖手中的聆石。
钟北霖下意识要收回手，却及时停了下来。淼石与聆石之间只有一寸之长。
钟北霖：“当真要试？”
皇甫掣：“可以一试。”
京都郊外，正来到了藏处满目疮痍那个地方。
钟北霖眼前闪过一片白花花的雪花片，差点站不住脚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可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