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上了跌打损伤的药。
“是不是上错药了?”皇甫掣却问道。
“嗯?”钟北霖还疑惑着,正准备回问道,却见着皇甫掣整个人靠了过来。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手撑在床上定下来,一脸惊恐地看向皇甫掣。
“今天的味道和昨天的不一样。”皇甫掣鼻尖几乎贴在了钟北霖的左肩处,似乎在仔细地嗅着什么,鼻尖在他身上游走。
钟北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仰着身子,又不敢去看皇甫掣,似乎就任皇甫掣宰割,心脏差点跳出胸膛。
只听皇甫掣笑出一声,用手指在钟北霖锁骨边处按下去,钟北霖身子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到这里钟北霖已经知道了皇甫掣在逗他,极其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无奈道:“别闹了,哥哥。”
“我看是你在胡闹。”皇甫掣温声回怼道,从被子下面拿出了钟北霖藏着的药膏,十分自然地拧开了盖子,道,“继续上药。”
“这你都帮我上?”
“比较方便。”皇甫掣自然道,盖子已经打开,手指上摸了乳白色的药膏,正等着下一步动作。
钟北霖别扭地将衣服拉下来,露出那点淤青。
这半边衣服架在左肩处,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肩部线条很流畅,又细又窄的锁骨形状清晰可见,锁骨窝由于此时的动作也显露的十分清晰。
这么半遮半掩的模样似乎更加耐人寻味。钟北霖被盯得背后一僵,干脆直接拉低了衣服。
“看都给你看了好几遍了,我也不在乎这一次。”钟北霖正气道。
皇甫掣抬眼看了他一眼,若是他那两只耳朵没有红的话,姑且信他不以为意。
“怎么会和岳鹏飞打起来。”皇甫掣边涂边问道。
钟北霖能感受到冰凉凉的药膏贴在他的皮肤上,伴着皇甫掣温热的手指细细摩挲,正慢慢吸收着,还很舒服。回话的时候自然也放松许多:“不打他一顿,他也要和几天前的我一样,哭天喊地,怨声哀道,没有个男人样。”
“说他就好,没必要带上自己。”皇甫掣道,“哭泣并不代表软弱,有时说明正视了自己。”
皇甫掣抬眼看他,微微一笑,前面的话意欲指向明确。
“我,我现在正视自己了,可不会再哭了。”钟北霖一个激灵。
“没让你不哭。”皇甫掣继续道,“在我面前可以。”
“……”钟北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说这皇甫掣的语气,这眼神都像在诱导他似的。
为了躲避这奇奇怪怪的氛围,钟北霖还在与皇甫掣对视时,强行将话题变道:“我刚刚打碎了你一个杯子……”
“无碍。”
“……”钟北霖见对方像个无事人样,该眨眼眨眼,好像打碎的不是那贵重的御杯似的,钟北霖又转移话题道,“我,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北池。”
皇甫掣道:“三日后,比大军前一天出发。”
“在岳鹏飞出发前一天?”
“嗯。先去探探前线状况。履国一日不出兵,我们便不能随意乱动。”
“北池的护城兵已经高警戒数月之久,早已精疲力竭。”钟北霖道,“是时候要有援助登场了。”
“不过,另外一件事也不可拉下。那时候,你也要小心行事。”
钟北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