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袼温柔地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直起身打开门。
宫暄正坐在沙发上,抬头朝这边望过来,看见他们两个便温声笑道:“回来了?”
“大伯。”宫袼笑着和小人儿一起走过去,目光落在和宫暄并排坐在沙发上的高大男人身上,颇为好奇地问道,“这位先生是?”
宫暄毫不避讳地牵起男人的手,笑得温柔优雅,“他叫薄越,是我的爱人。”
“……”宫袼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礼貌地对薄越伸出右手,微微俯身笑道,“薄先生你好,初次见面,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薄越起身和他握手,态度不卑不亢,“你好。”
宫袼心里微动,对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且不说五官样貌足以配得上他家年过半百看上去却像是三十出头的温文尔雅的大伯,就是那通身的气度,他这辈子也没见过第二个。如同藏锋于匣中的名剑,气韵光芒内敛,却让人打眼就不敢轻视,看上去温雅敦厚不善言辞,实则沧桑阅尽世事通透。
薄越笑着拿过沙发上的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食指长短粗细的木质小剑,剑上的花纹雕刻得精致华丽纤毫不失,是件难得的艺术观赏品,“第一次见面,不知道送你们什么为好,这是我家里祖传的一个小玩意儿,送给方游当是个念想,希望你们别嫌弃才好。”
梁韧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大伯的爱人,竟然还准备了礼物给自己,下意识地就朝宫袼望去,见他笑着点头,才乖巧地收下,“谢谢薄先生,我会好好保管的。”
薄越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发,拿出一根红绳在木剑的顶端打了个结,“不用太珍视了,随身带着吧,保平安的。”
梁韧自己也说不清,这股从进门开始就隐约感觉到的亲切感是怎么回事,直觉这位薄越先生让他觉得温暖自在,就好像是和自己的另一个灵魂在对话一样舒服。总之,他可以肯定,这位薄先生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小人儿乖乖应声把小木剑挂在了脖子上,腼腆地笑道:“谢谢薄先生。”
宫暄起身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也笑道,“小游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上楼休息吧,我跟宫袼说两句话。”
“嗯。”梁韧点头和他们告别,“大伯再见,薄先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