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做了个漂亮的收势,接过旁边佣人递上来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朝他们笑道:“早啊,睡得好么?重华已经回京城了,让我跟你们打声招呼。”
梁韧和宫袼也笑着和他问好,小人儿忍不住一脸好奇地问道:“薄先生以前是军人吗?刚才那套拳打得真漂亮,好厉害啊!”
“算是吧。”薄越把手上的毛巾交给佣人,朝他们两个走过去,“小游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小人儿顿时睁圆了一双桃花眼,“我也可以学吗?会不会耽误到您的时间?”
薄越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不会,左右我在这里也无事,不如教你些有用的东西,就算短时间内不能达到防身御敌的效果,强身健体总还是可以的。我一见到你,就莫名觉得熟悉,大概我们之间注定要有这场师徒缘分吧。”
梁韧一听高兴坏了,学着以前拍戏时礼仪老师教的那样,朝着薄越抱拳鞠躬,欢欢喜喜地行了个大礼,“徒弟方游,拜见师父!”
“哈哈哈!”薄越大笑着伸手扶他起来,“莫要这么拘礼,说是师徒,也只是我传授你一些经验心得,我们还是当亲人朋友这样相处就好。”
小人儿也跟着笑起来,响亮地应了声,“是,谨遵师父教诲。”
宫袼站在一边,但笑不语。他的小东西,就是有让人见第一眼就忍不住亲近喜欢的能力。
之后的几个月,薄越就以保镖的身份,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宫袼外出会见各行各业的精英,回来以后便传授他乖巧的小徒弟一些识人辨目的小技巧,日常考校梁韧的功课,循序渐进地教他一些能够用来防身的简易搏击和擒拿。
直到梁韧要去音乐之都参加古典音乐大赏的前两个星期,薄越每天白天都会抽空回来两个小时,独自开车带着梁韧出去。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两个小时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宫袼开始也没有横加过问,只以为是有些不能外传的训练方法,不好让外人知道,才要这么隐秘。他心里感激薄越对小东西的倾囊相授,自然不会不识好歹地追根究底。
直到某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小人儿左手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当时还打趣着建议薄越给小人儿减轻训练的力度和强度,医生说他家阿游的骨骼线还没有完全闭合,还能再长个两到三公分呢。
薄越笑着回应说,没关系,没做什么超负荷的重活儿,绝对他不影响长个子。
宫袼也就但笑不语,没有再提,毕竟人家也都是为了小东西好,本来没什么大事的,他说多了反而影响师徒二人的感情。他只要回去好好跟小东西把利弊讲清楚,梁韧自己心里就有个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