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弈窘的几乎要脑门落汗:“你……你随便吧,嗐!”
营寨里的马匪一看见他俩都起哄笑起来,说压寨夫人一来大当家把胡子都刮了,瞧这意思真要收心过年了吧?
段弈笑呵呵应承,“自然要过年的,该分钱分钱,该拔寨拔寨,把头春歇好了来年继续干大买卖。”
众人听见分钱都两眼放光,赶紧追问:“大当家,啥时候分钱?”
段弈往山下呶呶下巴:“把山下那几辆大车装满送走了就分。”
众马匪听罢脸上皆显兴奋,好似当真在做什么日进斗金的大事业。靳秋表情却很不以为然,凑近段弈小声嘀咕:“硝石值几个钱啊?高兴成这样,再说曹司令付钱吗?”
“当然给钱。”段弈抬手摸摸他后脑勺:“再说也不是硝石。”靳秋不再多问,问多了怕自己糟心,反正不是硝石就是火药呗。
早饭后段弈牵匹马过来,说带他去山里抓大长虫去,然后俩人共乘一骑溜溜达达往山坳深处走去。
虎踞山之所以叫虎踞山,就是因为山深林密宜藏猛兽,山坳里巨树枝丫遮天蔽日看不出道路,段弈策马走一段就抬头看看天光,分明也在摸索方向不甚熟稔的模样。
靳秋抻个懒腰,扭头把脸颊贴在段弈脖子上:“弈哥,你认路吗?咱俩为了泡个澡迷在深山老林里可不值当哈。”
段弈亲亲靳秋耳朵,把手伸进他裙裾底下:“我说泡澡了?咱不是为了抓长虫吗?”
靳秋苏苏软软哼鸣两声,仰起脸索吻,“你只要别迷路……抓什么都行。”
段弈把他往怀里搂更紧些,避开靳秋嘴巴咬他耳垂:“秋秋,你现在怎的越来越会勾人了?”
靳秋被他摸的一阵阵打颤,语气不耐小声吭唧:“你那个温泉到底还有多远呐?”
“再有个把钟头吧。”段弈亲亲他后颈安慰:“要不你靠我身上眯盹会儿,睡一觉很快就到了。”
“还睡?我才刚睡醒不到两小时……”靳秋拧眉埋怨:“这片林子是有多大呀?”
“那可是大极了。主要是没有路,马跑不起来。”段弈看他不耐烦,林子太深了下马也不好走,临时起兴在靳秋屁古上捏一把:“咱俩试试在马上?”
“哈啊?不要吧!”靳秋吓的一个激灵立马精神起来,前后左右扭头看一圈,这地儿倒是不怕叫人瞧见。可是……“万一我掉下去怎么办?”
“当然不能叫你掉下去。”段弈忽然来了兴头,把他后背往前按:“你抱住马脖子……对,昨天不是抱的挺熟练么?”
靳秋心里纠结,隐约感觉这事不靠谱,可他自己心里也被段弈忽悠的痒痒起来:“你总爱跟我骑一匹马,是不是蓄谋已久?”
“小时候听大人闲话聊起过。”段弈说着拍拍他后背:“你别乱动,放松点……这种机会可不多。”
靳秋搂住马脖子哭唧唧反驳:“不是我不放松,这畜生老动!你让他先停下行不行?”
“停下也晃。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段弈嘁笑一声把他裙摆往起翻,顺口吐槽:“你说你……穿它多累赘。”
靳秋欲哭无泪胡乱回嘴:“我乐意,我暖和!”
马裤款式宽松,很容易就能褪下一截,两人简单准备之后合到一起,接着问题就来了。
马匹行进时快时慢全看它自己蹄子下的路好不好走,时而遇见块平地小颠两步靳秋便惊叫不断。而且马鞍是个两头高中间低的凹陷形状,段弈进去容易出来难,当然这时候段弈不会感觉半点为难,他舒坦还来不及。
为难的是靳秋,他往前伏在马脖子上打着抖骂畜生:“你好好地走路晃个屁啊!”
段弈一只手揽缰绳另只手挽在靳秋腰上,时而弯腰亲亲他后颈安慰:“害怕就叫大声些,反正没人听见。”
“啊啊啊啊啊——”靳秋果然含泪放声大叫:“我要被俩畜牲弄死啦!嗯……还有多远呐?”
段弈给他揉揉酸麻的腰侧:“快了快了,顶多再有半小时……没走错路的话,就该到了。”他说完把靳秋裙摆往下拉拉,遮住二人下半身,体贴询问:“秋秋,你害臊啊?”
靳秋咬牙哼哼拼命摇头:“我搁这儿害臊给鬼看啊?……段弈你快停下,我真不行了。”
“真快到了!我让它快些。”段弈说着拿马靴一磕马腹催马快行,靳秋抬头后仰,连眼神都瞪直了,啊一声惊呼差点当场晕过去。
等终于挨到温泉池子旁边的时候靳秋觉着自己好似只剩下半条命,靠自己连马背都爬不下来。
段弈把靳秋扛肩膀上翻身下马,除下衣裳抱他缓缓浸入热水。
在南方最湿冷的季节,这一泡的温柔,瞬间让靳秋觉着刚才那一个多钟头的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