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好奇：“写什么？”
“凭星雨那个风月心肠恋爱脑，当然全是他们俩生同寝死同穴的旷世恋情呗。”
“哈？”段毅难以置信，把眼睛瞪溜圆：“你说靳世棠和段子善是一对恋人？你听谁说的？老厂长啊？”
靳秋笑笑反问：“很难接受？”
段毅摇头：“那倒没有，我表妹也总说他俩是一对，我之前还以为她嗑cp嗑昏头了胡诌的。”
靳秋信步出西院儿往大正院走，段毅快走两步追上去：“阿秋，你怎么知道廖星雨是风月心肠恋爱脑啊？也是老厂长说的？”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靳秋笑嘻嘻睇向他：“说出来怕吓着你，我在梦里见过他们。”
段毅撇撇嘴没再接茬儿，俩人信步溜达到大正院，这边空间宽敞，展出的照片家具生活用品也最丰富。
靳秋在曾经居住生活三年的正房里转了一圈，房间大件摆设和家具基本没有变化，反而是墙上一张照片很快吸引到他注意。
段毅看他驻足观看就自然而然上前介绍：“这是前些年重开虎踞山硝矿时挖出来的，同时起出来的还有一千多具倭军骸骨。这件玉佩在靳世棠的照片里出现过，挖出来后就还给你家老厂长了，他老人家给你看过吗？”
靳秋隔玻璃相框在裂成两半的碧玉团佩照片上摸摸，对段毅道：“没，我回家问问我爷。”
他俩在靳家大院里转悠到都觉肚饿才出来，是个午饭嫌晚、晚饭又太早的尴尬时段，于是买两份炸地瓜坐在老城墙根底下慢慢吃。
地瓜条炸得外焦里嫩，表皮还裹一层糖霜，好吃但吃两块就口渴得厉害，靳秋扭头问段毅：“我去买饮料，你喝什么？”
段毅赶紧站起来跟他客套：“我来吧，我去买……果茶？奶茶？果茶吧，清爽点……”
靳秋看他自说自话往街对面饮料铺子走，自己这边居然都没来得急插一句话。
段毅局促得显而易见，靳秋目光落在他后背上，恋恋不舍，但又越来越清醒，这人其实不是段弈，即便他们也许拥有同一副魂灵，但记忆没了，性格也完全变了样子。
他可能压根就不喜欢男人。靳秋低头揉揉眼睛，安慰自己：“其实能再见一面已经很好了，知足吧。”
段毅手捧两大杯饮料回来，递给靳秋时小心翼翼翘起个兰花指，倒不是矫情，似乎刚才大半天被靳秋牵手牵怕了，纯粹避免和靳秋产生肢体接触。
靳秋隐约感觉这人以后不会再搭理自己。喝两口冷饮咳嗽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笑眯眯问对方：“哎，你有对象吗？”
段毅正捏一根地瓜酥往嘴里放，闻言牙关一合连自己手指头一起差点咬断。咬生疼他还不好意思叫唤，段毅默默看一眼手指头上的牙印，愣头愣脑望向靳秋，支吾回答：“有……有啊，女朋友，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