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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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绵冷着脸将那肥猪手从他的腰间甩开,当扭头对上那人色眯眯的视线时,他难受得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些年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从不接待客人,就连陪酒都得看来人的身份和面子,因此让锦玉楼的楚逝小少爷陪酒成为了一个噱头。
来过锦玉楼的人都想点他,想上他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
他生得纤细漂亮,就像是只在夜里盛开的昙花,无数人想窥探他的美,占有他的人。
今日这个就属于格外没有眼力见儿的。
他父亲是县长手下一个不大的官儿,据说因为前些日子替县长在上级那挡了枪得到了赏识不久之后就会升迁,这人立马就豪横了起来,据说在不少地方都赊账不不还,还放言说外面有人罩着他,以后见了他的面儿都得叫一句老爷。
那些小老百姓不想触霉头就顺着他的意思叫了,谁知这人还是个没有自制力的被人这么一叫倒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今日来锦玉楼喝了两口酒之后就扬言要睡了楚绵。
“叫你们楚逝小公子下来!”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拍在桌子上,脸颊上浮现着两坨不健康的红晕,吃肉吃得满嘴是油看起来像是杀猪的下三滥。
楼里谁不知道楚逝是什么身份,先不说最近刚回国的骆少爷对他青睐有加,就是王招娣平日里也是惯着宠着他的,所有人只把他这话当做玩笑话,服侍他的歌女偏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烟,赔着笑敬酒,“王少爷这是什么话,楚逝昨儿个才刚回来,今日还在休息,不工作。”
他一听,脸色就变了,当场踹翻了身边歌女坐着的凳子,让她摔了个人仰马翻,手肘蹭出一条长长的伤痕。
锦玉楼里最不能忍的就是闹事的客人,你要是不正当地伤害到了楼里姑娘少爷,甭管你多有钱,就算你是胡城的县长,王妈妈都能将你直接轰出去。
偏偏这会儿王招娣正在后厨骂人,前厅一时间没有人能够做主,楚绵手里正端着酒要给楼上正在谈事的两人送去,瞥见前厅剑拔弩张的氛围,主动走上去询问了情况。
谁知这人见到他,直接就上手,一把抓过楚绵的手肘想要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来。
楚绵手上还端着酒,被他这么一拉,那好几千块钱一瓶的酒摇摇晃晃摔落在地上,香槟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这位爷,你打碎我的酒了。”
楚绵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他将盘子扣在自己身前,挡住了他跟那人之间的肌肤之亲。
“一瓶酒,记在爷的账上!”
楚绵冷哼一声,朝着站在外围不敢再进来的歌女仰了仰下巴,道,“给这位爷记在账上,一瓶洋酒,抹掉零头4000块钱,这位爷走的时候找他结账。”
男人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他身上根本没有带钱,一瓶酒四千块钱给他几万个胆子也不敢摔碎啊。可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别扭地笑着说道,“急什么,爷像是会逃账的人吗?”
他的目光不断地在楚绵的脸上流连,早就听说过锦玉楼的小少爷生得风华无双,今日见了才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顾盼生姿。他的手往下想搭上楚绵的腰,却被楚绵一个转身给避开了。
“楚小少爷这是不给我面子了?”男人这些日子多少有点得意忘形,在这种公共场合让楚绵驳了面子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了,指尖点了点他面前那杯酒,“这说出去,我以后莫不是要让被人笑话。”
楚绵不冷不淡地抬眼看他,像是在从他的脸上辨认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的亲戚,无果后勾起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县长来了,我不想陪酒也能不陪,恕我眼拙,这位爷是?”
男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是他第一次来锦玉楼,他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过楚逝是块硬骨头,当时只以为只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却没想到这块骨头是真的难啃。啃不动不说,还磕碎了他一口牙。
“那喝了爷这杯酒总是行的吧?”
楚绵一杯酒的价格已经抬到了好几百块钱,一旁有歌女看不下去了,出声道,“您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男人立马就被激起了脾气,又踹翻了一根凳子,醉醺醺地说道,“规矩?老子付了钱,在这里老子就是规矩!”
他瞪着眼睛看向楚绵,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喝不喝?不喝今天就被想从我这里离开。”
楚绵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好像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再楚绵的眼里就像条丧家之犬一般。他伸手就要重新去抓楚绵的手臂,却被楚绵一盘子砸在了小臂上。
登时,刺骨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男人疼得不行,嘴里不断说着胡话,“啐,不要脸的东西,锦玉楼里还有爷碰不得的人?也不去外面问问我爹是谁!我今天还非要破了这个叫楚逝的小婊`子的身子,说出去,不都得羡慕我哈哈哈哈哈。”
身边的人开始上前来拉人,楚绵在推推搡搡中竟还往他身边凑近了些。
男人眼疾手快地捏住楚绵的下巴,逼迫他仰着头,将他面前那杯酒喂进了楚绵的嘴里。
随后他就被听见声响从楼上赶下来的骆岷沛捏住了手腕,手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他哀嚎着跪在了地上,可骆岷沛却没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踹了他一脚后,扶起了跌倒在地上呕咳着的楚绵。
“绵绵?”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楚绵咳得眼眶发红,津液从嘴角滑落,“哪里不舒服吗?”
楚绵摇了摇头,那酒精顺着喉管往下滑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在他身体里腾升起一股热浪。
他咬住下唇费力地忍住了要从喉咙里溢出来的细吟,伸手攀上了骆岷沛的小臂。他对这种东西再了解不过了,那个男人在酒里下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