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冷着脸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将人赶出了客厅。
楚绵对他的火气毫无反应,甚至还在对上胡峰视线的时候,冲着他甜甜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荔枝梗,仿佛察觉不到屋子里紧张压抑的气氛一般,问他:“胡老爷要吃荔枝么?可甜呢。”
胡峰一团火堵在胸口处,下不去也不好吐出来,他望着楚绵那纯真无邪的笑,气得两鬓白头发又多了一些。一拍袖子,转身离开了客厅上了楼。
胡峰走后好一段时间,楚绵才忍不住似的笑出了声,手里的荔枝梗从指缝掉落,好巧不巧地掉进了沙发底下。
楚绵一边笑着一边弯腰去捡,客厅守着的人原本想帮他,却在看见他高高翘起的臀部和已经隐隐约约露出点白边的底裤时,倏地收回了视线乖乖地偏头站军姿。楚绵有些费力地往里伸了伸手,嘴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喘息,他绵软的像发面馒头似的山丘被包裹在丝绸面料里,珠圆玉润。
客厅里一行人恨不得能够把耳朵也赌上,屏气凝神就等着楚绵快点把东西捡出来。
他又把手指往里伸了伸,终于触到了一个略硬的纸边。他飞快地将纸团捏在手心里,然后将已经被扫到沙发边处的荔枝梗捡起来,特意绕了一圈当着所有人的面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楚绵走进了一楼厨房边的浴室里,将洗手台处水龙头开到最大,在潺潺水声中打开了手心里被他攥得温热的纸团。
【今晚九点,开窗。】
楚绵抿着唇将纸张撕成一条一条的,看着它们被水打湿,纸条随着水流打转最后被冲进了孔眼楼里流向下水道。楚绵洗干净了手,用带着水渍的手拍了拍脸颊,他脸上的笑意有些藏不住了。
胡峰给他安排的房间是三楼的客房,楚绵坐在客厅看了一小会儿书后,忍不住打着哈欠上楼了。
耳边是有人从楼梯上下去的脚步声,楚绵在黑暗里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望着门的方向。
他其实很害怕某个时候房门被人打开,所以这些日子他睡觉的时候总是心惊胆战的,往往睡不了多久就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一望周围。
今日或许是纸条的原因,又或许是他终于撑不住了,还没等到九点钟,楚绵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逐渐绵长。
楚绵是被咬醒的,他被人按在怀中动弹不得,对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后颈处,带着些薄荷气味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他的皮肤上,随即就是让他感觉到刺痛的啃咬。他像是被人当做了一块新鲜出炉的糕点或者是什么别的美味东西,对方吃得有些心急,时不时会将他的头发也带进嘴里。
楚绵意识还没有回笼,第一反应就是挣扎,他手肘向后顶去,想要用疼痛来逼那人放开自己,可最后却被对方掐住了手腕带到了更加炙热滚烫的坚硬地方去了。
夏夜总是带着点清凉,手指乍一接触到如同硬铁般的物件,楚绵吓得紧握成拳。
房间外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察觉到有个采花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县令府,夜风吹起窗帘,窗外月光倾泄入内,洒在楚绵玉一般的皮肤上。
“绵绵,”身后的人声音暗哑,嘴唇流连在他的皮肤上,“我们这样好像在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