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些尸体都极为触目惊心,实在是无法分辨是死后烧毀的还是......
池修砚淡淡看了陈清一眼,并不言语。
他向来就懒得解释,更是觉得没甚必要。
“陈大人你看这里,”青竹招呼陈清后蹲下身子:“这些尸体的口鼻处都有烟灰,您若是不信的话自己来看就是。”
“确实如青竹大人所说,可为何只凭这烟灰就能判定他们是活着时被烧死的?”
“因为只有活人才会喘息,”青竹嫌弃的看了眼旁边的陈清,这般浅显的道理这人竟然都看不出。
白小淳本来也在纳闷,听了这般的分析后立马转头看向身旁独身而立的池修砚。
一双异瞳里水光潋滟,光彩夺目,充满了倾慕之色。
夫君可真厉害!
青竹是医者知道这些很正常,可按理说夫君对于这些理应并无涉猎,如今却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端倪。没多久,张大与李三二人就带着人回来了。
“原来是你这个官家老爷,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何要派人抓俺过来!”
壮汉体格健壮,却被张大五花大绑放在马背之上,晕乎乎的被放下后,他晃了晃头后,认出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这不是之前那个二话不说,直接挥鞭子的官老爷吗?!
“你之前话中欲言又止,当真不知此地发生何事?”
池修砚闻言转过头来,沉声道,“若是有冤屈,尽数道来。”
“就是,我家王......”魏苍本想说“我家王爷”,话出口后察觉到不对,忙改了口,“我家主子的身份是你
不敢想之人,主子如今说这话就是想要管上一管了,你还不赶紧将冤屈说来?”
“当当真?!”
壮汉立马抬起了头,眼睛紧紧盯着为首之人。
细看之下,他才发现此人目光炯炯,身上气势逼人。
这是遇到贵人了啊!
池修砚微颌首,“自然。”
“俺是隔壁村子的,俺们村与这个村子因为地势较高,水患来时也就庄稼遭了殃,人基本上都没事。但是没过几天,他们村上就有生了病,开始只是身体较弱些的老弱妇孺,之后却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村子都染上了。乡下人穷,也没什么钱请大夫,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数日前,突然来了一队人马,说是什么大夫义务看诊,看了村民的情况后直接就说是染了疫病,直接就将村子给封了!”
“村子被封的当天晚上,突然火光冲天,等俺跑到的时候村子里就变成这样了......”
“俺觉得,那队人马肯定有问题,”壮汉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对了,俺听到当时他们言语中好像提到了什么谷!”
“是,是什么谷来着,”壮汉皱着眉表情纠结,眼神乱飘之下看到了一旁的陶罐等物,“是了,药师谷!”
“休要胡言!”青竹听到师门名讳后立马瞪向了壮汉,“我药师谷中人都是济世仁心的医者,怎会做出这等事情?!”
“青竹,我适才看到周围似乎有些陶罐等物,你且看看里面是否有药渣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