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大脑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小狐狸勉强睁幵了自己惺忪的睡眼,想要去查探一番。可它刚刚站起,却又头重脚轻的摔了下去。
这动静让本就浅眠的池修砚睁开了眼,“怎么了这是?”
将翻滚的毛绒团子按住后抱入怀中,他摸着小狐狸蓬松的毛发沉声道。
“嚶..’,
白小淳软软的哼唧了一声,伸舌舔了舔池修砚的手。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十分不对劲,可却找不到缘由。
不但好累,也好困......
按说已经睡了许久了,再加上就在夫君身边,早就该恢复过来了啊。
可如今他的身子根本就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别说爬起来了,就连眼皮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虽然极其不愿意,最后白小淳还是再次昏睡了过去。
池修砚见小狐狸突然没了声,担心的将小毛团子给移到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那紧闭的双眼及微微起伏的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将小家伙给放回了床铺之中,自己却是起身走了出去。
突来的雷声动静实在是过于大了些,本来山体就因为山洪与泥石流的事情而比较松散,若是再遇到暴雨,情况很可能必须恶化。
他必须出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众人暂住的是村中一处高地之上,这里原先就有一处青砖瓦房。
屋主乡绅是个乐善好施之人,在救助过程中也帮了许多,感念众人的帮助,同时也因为地势低的地方已经尽数被毁,就将自己的房子给腾了出来。
除了池修砚,其余的人都是三五人挤在一处,只要有片瓦遮头,也就满足了。
刚刚打开房门,狂风呼啸中,池修砚就见庭院中隐隐站着一人。
“陈大人。”
他缓步上前,站在了陈清的身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愁绪看向时而被雷电照亮的天际。
“煜王您也出来了。”
陈清听见声音,微转了头看向池修砚,躬身行礼。
‘‘嗯”
池修砚微颌首,并未答话。
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如今心中有事,更没有闲聊的工夫。
“煜王应该也是担心这雷声会引起暴雨吧,”陈清见池修砚沉默的盯着天空,又接着道,“我在这雷声刚响之时就出来了,按说如此猛烈的雷声,都是伴着大雨的,可这次的雷却是闷雷,雷声隆隆震耳,却丝毫未见一滴雨水落下。”
“确实怪异。”
“说起来,煜王,”陈清突然再次深深一礼,语气变得慎重许多,“先前下官因为京中传言,对于煜王您有诸多误会,实在是十分过意不去。”
“实不相瞒,下官的家乡就是在江南水乡,幼时也时常受这水患之祸,而我的父母兄弟更是在水患之中丢了性命。是以我在幼时就下定决心,定要在水利一事上做出一番成就来,好让所有人远离水患。可真正到了朝堂之上,我方才发现人微言轻,官官相护,地方官员欺上瞒下,很多事情往往在提交之后根本就无法及时的抵达上听......”
陈清越说越是激动,最初还自称下官,到最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自称换成了我。